“我没有那个本事啦。”
“没有就学嘛,有谁是天生就会的。冲在前面那种力气活,是最要不得的,你看,”女人举起自己血迹斑斑的手臂,“不但伤心还伤身体。”
“我今天看你顺眼,这才多嘴说了几句,本来还要扩展开来阐述的,不过那样就真的交浅言深了。我就那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就算了。真正该怎么做,还是得看你自己。我只是……不想你也过得如我一般辛苦。”
女人说完,便迈开步子往前走去,不一会就追上了司机,和他谈起能否请人给他代班,而他则和他们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毕竟老鼠突然伤人,确实有过于异常。他们又都被老鼠抓伤咬伤,还是检查清楚比较好。
适江看着棒球女几人在沟通,目光飘过他们移到前面的镜头上,停在那反着七彩的镜片上。
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是那样做的啊。
在奥深时躲在院长后面,在雅梦时躲在叙梁大哥后面,被追杀时躲在素葭姐后面,到了桐城后则是躲在斯落后面。
就在刚才,在明知道鼠魔是冲着自己来到桐城,前面那个昏迷的人比不过是帮她挡了灾,她依然没能做到第一个站出来。
只是等棒球女站了出来,等乘客们都鼓动了起来,她才开始暗自准备。
刚才她冲在第二,并不是由于她的勇敢,担当,只是因为愧疚而已。
如果没有棒球女的路见不平一声吼,自己是否会站出来呢,还是乖乖当无事发生,视而不见呢?
适江将目光移到已经回到大巴旁的人群身上,自己或许连这群人都不如。
想到这里,适江心里顿时憋得难受,闷得慌。
棒球女这时候刚好和司机等人谈完,又回到了适江身边,见她脸色不太对劲,连忙问:“你没事吧?”
适江拍着自己的胸脯,强行压下了那口气,“没事,没事。”
棒球女也不管适江是否说谎,毕竟她的计划里,受伤的几人都要一起去医院检查的。
“刚才你也听见了吧,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遍吧,我出钱。”
适江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面有几道抓伤的痕迹。水库行之后,适江的灵体就被禁锢在了水晶中,她再也无法通过给自己视灵来预测祸凶,所以也就同意了棒球女的建议。
毕竟在很多书籍的记载里,老鼠都是传播瘟疫的帮凶。十四世纪四五十年代,席卷整个欧洲,夺走了2500万欧洲人性命的黑死病,就是一场鼠疫大瘟疫。
“对了,你的快递地址能发给我吗,我帮你把书包,衣服给买回来。或者你下好单,然后我来代付。”
“不用了,不用了,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或者我直接转钱给你,你自己去买?”
“真的不用了……”
诶呀,我刚还在想着很虚无的事情呢,怎么突然就被拉到这么现实的事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