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听出他话里有话,便从口袋里掏出二两银子,说道:“还请官爷多多关照!”
那人见了银子,口气好了很多,“你欲见何人?”
江寒赶紧说道:“就是今日被带到此处的‘张记钱庄’掌柜张如笺。”
“哦?”那人望了望江寒,面有难色,摆手道:“此人是重犯,我也无能为力。”说完欲走。
江寒赶紧又掏出五两银子,连同先前的二两银子,一齐塞到那人手上,“官爷,此事还须请你帮忙方可。”
那人这才收下银子,他将银子藏入口袋过后,说道:“你随我来。”便将江寒带往衙门旁边的一处胡同,一直往里走,他对江寒说道:“见了狱卒,还须每人打发一两银子,才能见到犯人。”
江寒点了点头,走了片刻,到了刑狱大牢,那人上前去跟守门的几名狱卒嘀咕了几句,便朝江寒招了招手,江寒上前给了他们每人一两银子,便被放了进去。
张如笺此时正坐在牢房里发呆,望见江寒来了,他感到稍稍意外。
“唉!贤侄,”张如笺主动提起了事情原由,“你张伯伯万万没有想到,那斯斯文文的盛云鹤,竟然就是远近闻名的盗匪‘飞蜈蚣’申虎,‘张记钱庄’与他打了数年交道,却是不曾发觉,如今申虎被抓,将我诬供出来,说钱庄帮他窝藏赃银,甚是冤枉呀!”张如笺激动之下,也是一脸无奈。
江寒说道:“张伯伯,‘飞蜈蚣’申虎诬供钱庄帮他窝藏赃银,又没有证据证明钱庄与他是一伙,钱庄拿他当客户对待,自是一般情理,并不知他是盗匪,仅凭他一面之辞,怎能作数!”
张如笺摇摇头,道:“此案关系重大,须过两日才审,到时便知端的。”
他又问了问江寒钱庄的事情,便要江寒先回钱庄,随机行事。
江寒只好依言回了钱庄,张夫人他们都在等着听他的消息。
他将与张如笺见面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众人,众人俱都不知所措,张夫人更是急得直掉眼泪,连连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江寒道:“伯母,你现在不须太过担心,案子未审,尚不知结果,再说此事实属对方诬供,说得清楚的。”
“是呀,夫人,江寒说的在理。”众人安慰道,张夫人这才好受了点。
待众人散去,张惜影突然对江寒说道:“江寒哥哥,我想起一个人来,看他能不能帮助我爹。”
江寒怔了怔,刹那间明白张惜影指的何人,“徐晋?”未等张惜影开口,他先说了出来。
“对,就是他。”张惜影咬了咬嘴唇。
江寒理解张惜影此刻的心情,徐晋他爹徐彪就是主管此案的录事参军,所有有关此案的人证、物证,俱都归他过目定性,再呈报给刺史大人,可以说,此案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徐晋他爹徐彪。
但那日徐晋恼羞成怒的模样,还记忆犹新,如今为此事求他,他会给这个面子么?即使他愿意帮忙,他爹肯么?
一切都是未知之数,然事情危急,刻不容缓,只能由张惜影出面,去求一求徐晋。
“惜影姑娘又想到来求本公子呀!”找到徐晋时,他正在街上晃悠,听到张惜影开口求他,他脸上除了意外,还有得意。
张惜影垂下头,可怜兮兮道:“徐公子,那日是惜影错了,得罪了徐公子,还请徐公子不要计较。”
“哈哈哈――”徐晋手摇折扇,大笑,过后才道:“你的事,问过我爹,方才知道。”说完,便走了。
张惜影站在原地,眼泪儿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