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人立即围了上去,拳头、木棒齐齐朝黑牛招呼过来。
黑牛并不畏惧,举起手中木棍,左边一扫,右边一戳,便见那五人突然一呆,手举在半空中,似被人点了穴道一般,“扑通”一声瘫在地上。
众人大惊,不敢相信眼前之事,还以为碰到了鬼。
“这小子邪门,兄弟们一起上!”又有九个张家的人围了上来,因之前那五人出手间便被黑牛制服,这九人倒不敢大意,众人分散,形成了一个圆圈,将黑牛围在中央,黑牛看似插翅难飞。
这九个人俱都持有器械,其中三人拿的还是明晃晃的长刀,欲杀黑牛之心,昭然若揭。
黑牛不紧不慢,在圈子里依势游走,那些包围他的人,找不到他的破绽,人人反倒都感受到了黑牛的一丝威胁,轻易不敢出手攻击。
圈子外面还留有三人,除了张家为头的那人,另有两个年约四旬之人,其中一人短小精悍,鹰眼勾鼻,穿一套紧身衣裳;另一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似是出家之人。
“奇怪!”那精悍瘦小之人说道:“这个黑牛真是奇怪,众人围攻之下,竟能游刃有余,我观其步法,像是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学,徐兄,你认为如何?”
那姓徐的出家人正自凝神细看,闻言说道:“展老弟所言非虚,这小子的步法处处透出古怪,若是他有一身内力,我看那些围攻他的人都非他对手!”
“嗯,徐兄说得对!只是,听说这个黑牛从小在如意庄长大,从未拜过任何师傅,他这一套身法,又是从何学来?”那姓展的汉子满腹疑问。
那张家为头的人听到二人说话,不以为然道:“徐教头,展教头,你二位休要被那小子骗了!他的底细我清楚,家里只有个瞎眼老娘,穷得只剩这一间破屋子,他又能到何处去拜师学艺?再说,前几日他在少爷成亲之际闹事,被我张家的人抓住一顿打,以为他死了就丢在那乱石堆,没想到这小子命大活了过来。”
徐、展两位教头并未理会他,继续观察包围圈中形势。
围攻的人中有两人沉不住气了,大喝声中举刀就劈,黑牛的身形如同鬼魅,避开一道刀光,贴身而上,只听得一身惨叫,一人伏在黑牛背上,被同伴一刀劈在头顶,另一人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显见被自己误杀同伙骇得半死。
黑牛又顺势递出一棍,将那误杀同伙之人点倒在地。
剩下七人俱都惊粟不已,想不到今日形势剧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眼前的黑牛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黑牛。
这些人平日欺压善良,作威作福,真正到了刀头舐血之时,一个个魂飞魄散,手脚不听使唤。
眼见得其中一名同伙被刀劈开头颅,血流了一地,在凄清的月光下,更显得恐怖非常,他们吓得连举起武器的力量都没有了。
“退下!”那展教头不知何时出现在圈子外围,他朝众人喝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黑牛一见此人,目光一凝,知道遇上了劲敌,当下不敢大意,全神戒备。
展教头面朝黑牛,一双鹰眼里射出两道冷芒,说道:“黑牛,你杀我徒弟,理当抵命,你是自戕,还是要我动手?”
黑牛“哼”了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展教头大笑,声音刺耳之极,似乎对面的黑牛已是他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