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只是跋扈呢?恭亲王一定是被那些短毛贼的迷魂汤给灌迷糊了。”
随后,他来到了僧格林沁的军营里。
自从英、法、俄、美要求换约以来,这位满清朝廷的柱石就真正体现了什么叫做公忠体国,他率领的满蒙骑兵,一次次的向英法联军发起冲锋,用他们的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做勇气。
夏叶崛起之后,同样是这位僧王,对短毛贼们充满警惕,死死的把守着京城剩余的城门,正是有他的存在,让满城的旗人能够安心。
现在,恒祺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只有他了。
于是,这位科尔沁的王爷就看到了满是忧郁的恒祺。
“什么,你说夏总督要造反了。”僧格林沁吓了一跳,差点从城楼摔下去。
恒祺一看,果然还是僧王视大体,脑子清醒,赶紧将自己的担忧细细一说。
恒祺等待着僧王的雷霆一怒,数万铁骑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短毛扫荡个干净。
然后……
“恒祺啊,你还是太嫩了,夏总督怎么会反,他只是一个粗人,有点跋扈。”
刹那间,恒祺有如雷击,为什么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是清醒的,难道他们看不出那些短毛贼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吗?
紧接着,有人汇报。
“剿夷总督拿着条子,把户部的银子给抢了,户部官员求僧王阻止。”
“呃!”僧格林沁在心中默默的骂了一遍,和颜悦色的说:“既然批了条子,那就不叫抢,懂不懂!让户部官员自己去应对吧!”
“我去,这都不叫抢,什么叫抢,什么时候剿夷总督有权力调动户部的官银了。”恒祺满是无语的说。
“报,直隶总督收到通州官员上报,剿夷总督的麾下堵在城门口,把满城百姓的辫子全都剪了。”
“噗!”僧格林沁一口盐水喷出来,随后说:“剪了辫子也挺凉快的是不是啊!这不还没剪到京城来,不是吗?”
“报!剿夷总督麾下士兵正在安定门逮着人就剪掉辫子。”
“呃,跋扈,实在是太跋扈了。”这一刻,脸被打得红彤彤的僧格林沁也有点挂不住了,厉声说道:“咱们不跟这粗人计较,以后有饭局,都不要喊他。”
“噗!”恒祺彻底的无语了,这还是僧王吗?这还是那个公忠体国的僧王吗?他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大清需要他的满蒙骑兵啊!
看着落寞离开的恒祺,僧格林沁摇了摇头,他很想跟他解释个清楚,但他不能啊,难道要他告诉对方,他的满蒙骑兵在夏叶面前就是战五渣吗?
难道要他告诉对方,某日,三千蒙古骑兵与三百英国近卫龙骑兵相遇,清军溃败。
某日,大队蒙古骑兵与法国北非西帕希骑兵相遇,双方展开近战,清兵全军覆没。
某日,两千蒙古骑兵与四百英印骑兵相遇,英印骑兵以整齐队列突击,清兵再度溃败。
这很羞耻的,好不好。
至于八里桥几万满蒙骑兵对战英法联军,只干掉对方几个人,这样的事情更加羞耻,好不好。
从哪些短毛贼口中,他了解到,泰西列强的骑兵经过了一系列战术变革,早已不是曾经纵横天下的蒙古骑兵可以对付的了。
而这些日子里,真当他是闲着的吗?真当恭亲王和他都是傻吗?
真当英法联军会规规矩矩的让人包围起来吗。
在夏叶的军队发动包围之前,发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前哨战,遭遇战。
十六日前,英夷旁遮普普罗比骑兵团遭遇三辆装甲车,他们排成整齐的阵线向短毛贼发动攻势,全灭。
十日前,英法二夷的骑兵联合步兵一道,向一辆装甲车发动攻击,他们企图捕获这辆落单的战车。
结果,他们压根没追上对方。如果不是他们跑得快,或许轮到短毛贼捕获他们了。
七日前,英法联军故技重施,成功的包围了对方三辆装甲车。结果这并没有用,在他们火炮就位前,联军已经溃败了,而且有更多装甲车源源不断的跑过来,他们的四个轮子可比联军两条腿的步兵跑得快多了。
这就是英法联军的结局,在那些蓬莱仙物面前,他们同样是战五渣。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赢,伏击落单的,常常会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惹出一大群。
别看满蒙骑兵附近只有区区几辆装甲车晃荡,他们要真敢动,绝对被大炮轰成渣渣。
他们不是不清醒,他们是不傻。
最关键的是,若夏叶仅仅只是军队很强也就算了,他还有那么多的同好,天知道这朗朗乾坤竟然会掩藏着这么多短毛贼,他们的人口比科尔沁草原上的总人口还要多,并且完全没有停止汇聚的迹象,鬼知道这些短毛贼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他们在京城郊外大兴土木,这个架势,人口是要往百万人以上飚啊!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