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商讨,方圆的资格考核牌总算商榷下来。
方圆拿着巴掌大小刻着“考核”二字的令牌,小手颤抖,看向吕绪庸的眼神,也不由激动起来。
“瞧你这没出息样,与你同批的外门弟子早已取得考核资格,提前一月就回到宗内备战内门考核。”
虽说方圆得偿所愿,吕绪庸还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这种打击,方圆视若无睹,其中的艰辛吕绪庸自不会明白,换作他人,或许早就放弃了。
“吕爷爷,我还有一事不明?”
方圆想到山门前那位师兄对他的态度,再加上吕绪庸对他的连番质疑,心中有惑难解。
“何事?”
“你老人家似乎早已笃定我完成不了历练,难道您一直对我没有信心?”
吕绪庸撇撇嘴,冷哼说道,“谁会对一百零九败有信心。”
方圆愣住,旋即问道,“你老人家一直在暗中关注我?”
“你想多了,我要是派人关注你,你早就被我提回山上了,哪还由你在山下丢尽宗门的颜面,老夫修道数十载,这一生也未败过如此多场。”
吕绪庸仰天感叹,当听到方圆的事迹时,他差点气得旧伤复发。
绕是方圆脸皮再厚,此刻也无地自容起来。
良久,方圆才问道,“那吕爷爷是从何得知的?”
“执法堂传出来的。”
“岂不是全宗的人都知晓了!”
方圆错愕,没想到堂堂执法队会特意关注一个外门弟子,难怪镇守山门的师兄和吕爷爷听见他完成历练,一副死活不信的样子。
方圆又想错了,执法队不仅仅是关注他,同样也关注着每一位参加内门考核的弟子,因为这关系到接下来的考核评定。
吕绪庸点点头。
“你现在也算是宗门有头有脸的“人物”。”
方圆一头黑线,不甘示弱道,“这也不能全然怪我,外门弟子不得习宗门剑法,要是我早起能学到剑法,也不至于连败一百零九场。”
吕绪庸屈指一弹方圆的脑门,“你还有理了,当初你要习剑我便反对,你不听,你倒好,整天拿着一把破剑比划来比划去,荒废其他修行,你要是花点心思在别的上面,能输得那么惨吗?”
“书上说剑修应该抛开杂念,只有心思纯粹之人才能学好剑。”
方圆一本正经的说道。
吕绪庸被方圆说的哑口无言,胸口起伏不定,欲言又止,最终倒在摇椅,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方圆离去。
方圆望着闭眼沉睡的老人,只觉得老人的面容又老了一分,心头微微一震。
吕绪庸收养他,对他倾囊相授,他不胜感激,可是做一名剑客,也是他从小的梦想。
方圆走出小楼时,已是午时。
后山一片清净,清风吹过,带着微微湿意,抚过脸庞时,有清爽明神之意。
方圆一路走过许多间屋子,那是外门弟子的讲堂,新入门的弟子都在课堂上认真聆听着导师们的演讲,只有少许参加内门考核的弟子还在外面四处走动。
“师妹,那不是方圆吗?”
“好像还真是。”
“他怎么回来了?”
“难道也是回来参加内门考核的?”
“不可能,应该是自知无法取得考核资格,回来听课的吧。”
“也对,明日就是内门考核大会,一月前他还未胜过一场,想要参加考核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方圆从两人身旁走过,对于那身着青衣的一男一女的议论置若罔闻。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三道四,可别人却不肯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