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到屋里详细的谈谈吗?”
罗罗布也愣住了,他本来打算做出这辈子最轰轰烈烈的事,结果遇到了这么个情况。
只好随船上众人一起下船,走上海岛。
当年熟悉的建筑已经不复存在,只有那棵椰子树依旧挺拔如初。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令罗罗布唏嘘不已。
让随从等候在门外并吩咐他们如果见势不妙立即冲入,自己则走进那个少年的房间,进门打量一下环境,洁白的床单搭配茶色墙板,温馨而简约。玻璃茶几一看就是昂贵的东联货,而其配套的椅子也是西联北方橡木椅。木纹茶具应该是从遥远的东方进口的。唯一不太协调的就是西联土熊毛毯上有一只不停摆弄着指南针的傻愣愣的粉红小猪。
“请坐。”少年招呼道。
“哦…”罗罗布此刻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好先坐了下来。
少年打开壶盖,茶壶上方雾气涌动间形成了一片小小的云朵,云朵降下水流落入壶中,而云朵本身却丝毫不见缩小。
片刻便装了大半壶。
叶沐提起水壶,倒向茶杯。
水流在壶口被加热至沸腾,然后落入茶杯被冷却至刚好温口的40℃。
他把茶杯递了过去,途中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
“巴勃罗已经死了。”
罗罗布刚接过茶杯,这句话就令他接过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叶沐继续补充道:
“我干的。”
然后举起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
罗罗布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脸复杂的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一句话也没说,放下水杯就离开了。
叶沐目送着他远去,也将自己茶杯里剩余的水一饮而尽。
那个胖矮的男子走到一半,突然回过头,好像要说点什么。可最后也什么都没说,上船走了。
而叶沐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着。
而佩琪从始至终都在拨弄那个指南针,而很显然没有效果,它不可能因为拨弄就指别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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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姐夫!”
“请问你找谁?”
“我找我姐夫!欸?小白脸,以前没见过你啊,啥时候来的。之前那哥们呢?”
“你姐夫又是谁?”
“哈!果然是新来的。告诉你,我姐夫是巴勃罗手下的大副。还不赶紧让开!”
“…………”
“欸?我说你怎么还挡我的路啊?让开啊。”
“你姐夫已经死了。”
“什么?你骗我吧?让我过去,我要亲口问巴勃罗船长。”
“巴勃罗也死了。”
“不可能!那…那你是谁?”那个青年前一秒还一脸不可置信,下一秒就突然拔出腰间的弯刀就朝叶沐砍去,果断而凌厉。
“咳……咳…咳…”刚才还杀气腾腾的青年涨红着脸躺在沙滩上不断的咳嗽着。
“你走吧,我不想再杀人了。”
那个青年站起来却继续嘲讽:“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那个青年再次跪倒在地,痛苦的翻滚着。
可叶沐在他的眼里看见了对一个惺惺作态之人的鄙视,他愣住了,值得吗?因为这样的人,值得吗?因为这样的人放弃自己的底线,值得吗?他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魔力。
“哈哈…咳…咳咳……垃圾。你给我等着。”那个青年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还要嘲讽。
“我…垃圾?”
叶沐突如其来的询问反而令他愣了一下,但随即就笑道
“可不是么,垃圾。”
“我哪里垃圾呢?”
“垃圾可不就是垃圾么。怎么还需要理由了。”
“既然你回答不上来,那就赶紧滚。”
这一句话把这个青年噎在原地。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骂这个面前仿佛毫无破绽的少年。
“你还不走?要我折磨折磨你?”
“艹…...你等着……”他气势明显一萎。灰溜溜的上了一艘小船,划着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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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勃罗船长!我听说你之前打劫了一个商队,怎么样啊?”
“………你们有完没完!”
于是,这座岛的沙滩上便插了一块木牌。
“巴勃罗已死,有事请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