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有些紧张,怕他检查出来什么,又怕他什么都没检查出来。
庞弗雷夫人察觉到我的紧张,笑容更加和蔼可亲:“不用紧张,孩子,只是平常的体格检查。麻瓜医生经常用到的那种。”
他这么一说,我心情奇妙的平静下来:至少接下来不是难以想象的画面。
几分钟之后。
我头脑发懵,两颊通红,整个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锁在床上,想动不敢动,甚至不敢动一根脚趾。
庞弗雷夫人的手,正在我身上游走。
平常医生检查,大概就是问问哪疼啊?如果要上手,大约是很克制的,在某一个地方按压,确定病灶。
可是庞弗雷夫人显然没有学到家,她是浑身上下的摸,前后左右的按。
给我的感觉,盲人摸象?他甚至不放过我身上一点旮旯缝。——我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被人这么摸过。
真是难以想象。
摸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自己该占的便宜都被占了,该失去的东西都失去了,庞弗雷夫人终于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站直身子,表情温暖而严肃,眼神却散发出冰冷危险的气息了。
“怎么样?庞弗雷夫人。”格兰杰教授问。
“没什么大碍,”庞弗雷夫人说:“精神影响还不深,还没有产生认知障碍。”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需要做个深入检查。”庞弗雷夫人掏出魔杖,一点我的额头。
立刻,我眼前一黑。
感觉只是一瞬,我从睡梦中醒来,揉揉惺忪的眼睛,一瞬间我有点自我怀疑:“我是谁?我在哪里?”
眼前洁白一片,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陈设的极为简单。
“醒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她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瓶子里盛装的药丸,乌黑,黑得像煤球。
她把煤球递给我:“吃药。”
我接过煤球,看着她这张熟悉的脸试探地问:“庞……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点头:“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吃了药吧,吃了药你就回忆起来了。”
煤球卖相不佳,而且足有一个乒乓球大小。
我拿着煤球,跟啃肉丸似的啃着药丸,嘎吱嘎吱的响。
让人意外的是,味道竟然格外好,一股子薯条炸鱼味。
吃完药,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便浮现出来。
眼睛仿佛更明亮了,耳朵仿佛听得更清楚了,心里仿佛更敞亮了,连以前想不出的问题似乎也不再是问题,有了答案。
我自然也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发生了什么,夫人?”我问。
庞弗雷夫人并没有说:“不用担心孩子。要记得,每半个月复查一次。现在,我想你快些走的话,还能赶上来霍格沃兹的第一次课。”
我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经第二天早上了。
我连忙翻身下床,一边又问:“夫人,向您打听一个人。”
“什么?”
“二年级生有个叫乔伊·隆巴顿的,似乎是中了石化咒,她怎么样了?”
“哦,那孩子啊。”庞弗雷点头:“你得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