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之后,了空和尚在半路上拉住江口之幸。
“铜谷裕神的罹难,老衲深表遗憾。今日聚会,之幸一言不发,可是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不妨说于贫僧听一听。自打伽罗门出现以来,我们两家的实力损失巨大,恐怕会惹来某些人的觊觎,应当多多亲近。”
被人拦下的江口之幸,对了空的亲近表现的不是很积极。
“大师所言极是。如今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谁要是敢打无心阁的注意,洛都城这条船恐怕也靠不了岸。之幸之所以不发一言,一来是觉得大家说的都对,我想说的话你们都替我说了。二来、之幸天生不爱说话。了空大师的好心,之幸记下了。若是没其它事,之幸就先回去了。无心阁中还有诸多杂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等到江口之幸一行人从眼中消失,一声佛号从了空的口中冒出。
“阿弥陀佛!世道变幻,万物无形。永信,可曾看懂了世人之心?”
满脸油光的永信回道:“因利而来,无利而去;有利则喜,有损则怨。”
“谁说不是呢!联军之事因铜谷裕神而起,贫僧不过是做了一个中间人而已。如今倒好,无心阁怨咱们,问剑神宫也不喜咱们,曾经只会奉承的听雨楼,也变得不那么敬重我们这群和尚了。善哉!善哉!无利则空,利空则无。我们还是回佛堂静心礼佛的好。这世间之事,做多做少都是错,不闻不问才是赢。”
能做到掌门的位置上,谁会没点小心思。只要自己门中的实力不受影响,就算洛都城真的被伽罗门占领了,也无所谓!
最终的大赢家究竟是谁,不到最后那一刻谁也说不清楚。
别看眼下一个个对伽罗门深感畏惧,可要说伽罗门能一举挑了洛都城,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莫说是伽罗门了,就算北川城举全城之力也办不到,除非几大城市联手才有可能。
在各个门派的掌门心中,联军的失利应该是中计、遭了埋伏。不然、伽罗门也不会死死的躲在无双城中,绞杀前去打探消息的探子。
真要有实力,早就堂而皇之的跑到洛都城来了,谁还会费那力气去阻拦打探消息的探子。
这样的心思高仓雄叶有,江中之幸也有,知道真实情况的井上御守也有。
‘要不是我们问剑神宫临时反目,伽罗门能不能取胜都还两说。他们的真正实力,顶了天也就比我们强上一些。要不要从中推一把,让大伙早日撞上伽罗门。无道可是说过,伽罗门真正让人害怕的,是他们的增长速度。或许可以利用一下三友社的野心......’
想到半路参合进来的三友社,井上御守的嘴角都翘了起来。
‘好一个唇亡齿寒!真要是这么好心,就不会拒绝了空老儿的再伐无双城了。还假装三友社跟旧宫没关系,谁要是真信了你们,谁就要倒大霉了。拖吧!反正我们问剑神宫不着急。’
刚回到问剑神宫,井上御守就对亲卫问道。“最近可有密信传来?”
“启禀宫主,这一个月没有收到任何密信。”
挥退了属下,井上御守一个人去了静室。
自从矢野无道给伊藤净文他们报平安之后,问剑神宫再没有收到过无双城的任何消息。就连特意派去询问情况的探子后,也没有任何回信。
“伽罗门是什么意思?连我们问剑神宫都要隐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