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叔,你的年龄最长。凤娘和站猪定亲,你做见证。”王质对欧老板说到。
欧老板站起来,先看看陈校尉,然后看着站猪和凤娘,“若要成亲,还要按照送松州的规矩来办,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可是不能少!婚事决定之后,男家会向女家发出通婚书和别纸,女家在收到通婚书后,也会回复别纸和答婚书。看来我要两肩挑,既是男方也是女方,要成婚,恐怕要十天半月才做得完!”
凤娘脸红起来,低头不语。
站猪咋呼呼地说到:“我不能委屈了凤娘。松州有这样的规矩,我们就按照这样的规矩来办!”
陈校尉倒是不依不饶说到:“站猪儿,你这话说得,好像是当年我娶凤娘委屈了她。告诉你,当年我虽然是一个小兵,这六礼的流程那是一样都没有少,单说纳彩一项,合欢、嘉禾、阿胶、九子蒲、朱苇、双石、绵絮、长命缕、干漆样样齐备,亲迎那天抬着大红轿子,放爆竹、杀公鸡、摆流水席,足足热闹了三天。”
站猪鼻孔一哼。
陈校尉继续说到:“当年的凤娘那才叫漂亮,可惜,站猪儿,你那时即便在松州,也是个玩泥巴的臭黑屁孩,只配挖着鼻屎看热闹!”
站猪骄傲回应:“凤娘与我相识之后是最美的,将来会越来越美。”
王质打断站猪的话:“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你们两人越早成婚越好。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大家谁也不欠谁的!”
“我要随时看到我的两个儿子!”凤娘提出要求,
“他们秋后要去长安了!你相见,也见不到几次!况且,我不想让我儿子知道他娘跟着一个昆仑奴好上了。”
王质担心两人吵起来,打断两人:“你们需定下规矩,凤娘随时可以前去看望孩子,即便是去了长安,凤娘也有权去探望。”
桌上众人都没有异议,王质于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家事说完,我们现在开始说国事。”
王质小时候,在乡下爷爷家,总是有一桌子人在他家喝酒划拳到深夜。爷爷抚摸着小王质的头说到:“小质啊!你长大就会知道,酒桌是男人的战场。”
此时圆桌上重重叠叠摆满了菜肴,这就是战场。王质举着酒杯,他要交底了。
“我先说实话,我不是大唐的人。”
众人疑惑地相互看着。
“我说出来你们别害怕,我是从一千多年以后的世界穿越而来的。”
欧老板赶紧起身,摸摸王质的手臂,看看王质的脸,和普通人并无差别,他拍打自己的胸膛,好不容易说出话来:“哎呀,你差点将我魂都吓掉了!这不会是掳疮病后的症状吧?”
众人皆笑,气氛显得轻松起来。
王质神情严肃:“不管你们是否相信,我就是这样而来。我来到大唐,是从翼针县开始,在大唐看见的第一个人,是金刀备身,我当时称呼他为胡子杀手,然后进城,认识一个叫芣苢的姑娘和站猪的黑人兄弟!”
“我当时感到很惶恐,也很孤独,我不知道怎样回到自己的世界,如同一个孤零零的旁观者。然后我想,既然穿越到这里来,总有什么目的吧!我从书中得知松州有地震,就是你们口中的地动,错把山崩当成地动,也好,救下上百人。后来的事情你们更清楚,我就不一一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