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再回大牢,你们赶紧,该判罚杀头或者流放,给个痛快话!”王质吼道。
“大牢太臭,我带你们去景色好的去处。待到刘刺史醒来,再慢慢审问!”
一个时辰以后,王质和站猪两人五花大绑,吊在松州城门边的城墙上。
粗大的两根铁链从城墙上的射垛垂下,另外一头捆着王质和站猪。垛墙上安排二十个弓箭手和十个厚甲士兵看守。
两人在城墙上左右晃动。王质低头看着十几米下面的泥地,全部插上尖利的铁刺。
“为何这样?”铁索晃荡挨着站猪的时候,王质问到。
铁索瞬间又晃开,等到两人挨近,站猪回答:“他们担心有人劫持,于是在下面插着铁刺。现在我们插翅难逃了!”
上面有人稳定晃动的铁索,城墙上高声传来:“和尚,昆仑奴,口渴不?”
陈校尉的声音。
一桶尿倒在两人身上。
“晚上还有宵夜,两位慢慢聊,这个位置是看松州美景的好地方。”
城墙下时不时有人往上看,指指点点。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昏暗,人群也就散去。
“饿了,”站猪说,“有烤羊腿最好!今日早上我说错了,胡饼最好的吃法,是趁着刚出炉的时候,舀一勺蜂蜜淋在上面,然后一口咬下去!”
王质看着远方,努力不去想吃的。
在他左手方向,是昨天山崩之地,现在那条路已经被山石阻断,从高山流下的小溪缓缓形成堰塞湖。
右手就是河滩,岷江水和溪水汇合南下。
够了,自己前世的弟弟,应该跟着禄东赞将军一起,以后不用每日讨食为生。
城墙上时不时有喝酒划拳的声音。
王质问站猪:“昨日你敢肯定砍下的不是凤娘的头?”
“那是自然。”
“上面的陈校尉知道吗?”
“官府的人不会知道,是欧老头子掉包的!”
“我看不是欧叔掉包的,”王质摇摇头,“如果他要掉包,不会让我们去刑场。他劫持刑场,让我们带着凤娘逃跑。”
“那就奇怪了。”
“凤娘一定是有另外有人相救。”
“管它呢!只要她活着我就能够找到她。欧叔为啥要出手帮助我们?”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
“和尚,有话直接说,老子肚皮饿,懒得动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