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泉峰洞府后,他在书房内兴奋地拿着纸笔在画着什么。不远处的竹篓中还有不少的纸团,看样子都是他不太满意的作品。最后他将笔一搁,长舒一口气道:“总算是成了!”
再看纸上所绘之物,其中两个很好辨认,分别是一个三足带盖的圆鼎和一个陶罐样的容器。另一个就看起来有些怪异了,上面如同斗笠一般,下面则是个粗大的圆柱形,感觉像个粮仓一般。这几样东西上画满了各式的符文,那个样式怪异的物件上还有些细小的管道,也不知是何用途。
他将房间内的东西稍稍清理一下,就回卧房休息了。想到新绘的东西心中竟有些兴奋的无法入眠。他下意识地捏起了胸口的龙形玉坠把玩起来。
此物他佩戴了许久,临睡前抚弄几下已经是一种习惯。不过令他想不通的是在熔炼坊提炼也有些年月了,所见的灵材数以千计。但是此物所用的材料他现在竟然还无法辨认出来,这就令人惊异了。
莫非是什么宝贝?他心中暗想。但是没有感应到任何灵力啊!
他再摩挲一阵,将双手枕于脑后在心中默默地思量着凝液之事,不过多时就安然睡去了。
翌日清晨,刘逸文稍作盥洗就急匆匆地直奔熔炼坊的“辰”字号冶炉而去。他拿出昨晚所绘的那张图纸,再取出七七八八的一大堆灵材来。他在熔炉前不断地反复操控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三日后他终于从冶坊内走了出来。此时他面色憔悴,下巴上也冒出了米粒长的胡渣,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不过在这憔悴之中还隐隐透着一丝喜色。
真是太累了,想不到自己琢磨点小东西竟如此之难!他心里自嘲道。
……
南明镇雁泉春酒坊的窖池旁,鲁师傅望着眼前一个四四方方土坑愣愣出神。此坑四壁平滑仿佛刀削,偌大的坑内竟连点皱褶都没有,这让他纳闷了许久。
就在刚才,四年前云鹤观内的那位刘公子忽然找到自己,明言要买下一口老窖池。可是这窖池可是建造在酒坊内,如何买走?那位刘公子也不多解释,径直留下一大堆银子后就离开了。等他第二天再来酒窖边时发现了这么一个新坑,不用说也知道是那位公子使了什么通天手段硬将此窖池取走了。
不过这坊内老窖还有十多口,这新坑慢慢温养以后也能用来酿酒,算不得上什么太大损失。平白多了许多银两倒是让他心中一顿窃喜。
而刘逸文此时已在静室里折腾起来。他将窖池的老泥皮小心地拨了下来,然后放到一口半人来高的陶缸内。再将窖泥、曲饼捣碎,再加入少许面粉和一坛陈年的雁泉春老酒将之和成糊状。
接着他口中念诀,一口三足宝鼎迎风渐长变得有三尺来高。他将和好的“泥糊”均匀地涂抹在宝鼎的内壁,放在了通风之处。他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弄成了个临时的移动酒窖。
原本酒方上没有对窖池没有什么要求,但是想到鲁师傅给他提点的酿酒要旨总觉得应该可以做得尽善尽美。他琢磨了许久,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
他望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