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钱镠说出这话时,他便是立马回道:“稍许师父便会来教槊法,你认真学着便是。以你的天赋,想来应该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学会。”
五哥儿也是笑道:“师弟何须如此客气?师弟若是想学,我们可以把我们会的招式全都展示一遍给小师弟看,只是我们学不到精髓,有些招式舞起来也觉有些不伦不类,就怕师弟你看了会误入歧途。”
其余二人也是点了点头,五哥儿的话没有一点谦虚。
他们不是刚入门的就是天赋烂到爆的,自己都学不会,何谈教人?
若是他们稍有些天赋,也应该成为地字号或是天字号弟子了。
五哥儿尽量思索着,突然一拍脑门道:“我突然记起一事,有资格去切磋的弟子,可以让师父教一招槊法。
我记得师弟和成二公子切磋时,最后的那一招看似毫无章法的甩槊一击,跟师父的【北风卷地】倒有几分类似。”
李环、张郎闻言,也是回忆起那日钱镠的最后一槊直接将成二公子打飞的情景。
听五哥儿提醒,众人亦是点了点头,也肯定了五哥儿的这个猜测。
五哥儿提议道:“既然小师弟没有学到槊法,等下我们就要求师父教那一招【北风卷地】吧?”
李环点头道:“这个机会是小师弟凭自己的本事夺来的,理应如此。”
钱镠也不是什么喜欢假意推脱的人,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他自己更不会有什么意见。
当然钱镠也是记下了这份情分,他能从感觉到,三人已经学过了这等招式,学过了还肯因为钱镠再学一遍,倒也不是那不懂知恩图报之人。
四人打定主意,就等着杨老头子过来了。
而落败的张痊等人则是早早就出了校场。
上马之前,张痊还不忘狠狠地瞪了钱镠一眼,这才抽马而去。
散漫的杨老头子终究会过来的,来到四人面前时。
五哥儿则是带着头,对杨老头道:“师父,今日肯否再教那一招【北风卷地】?”
张郎、李环也附和道:“是啊师父,【北风卷地】可是师父在纵马出云州,大破沙陀一部所留下的神技啊!师父可不许藏私。”
杨老头微微皱眉,问道:“尔等前些时日不是都学过了?”
张郎张口就来,“忘了呀!若是神技如此好学,我等不都成了师父的亲传弟子了?”
杨老头瞥了他一眼,轻声道:“油腔滑调,什么神技不神技的?只不过是当时觉得那一招槊法力道有些大,这才将其搬来当槊法而已。
可这学槊这么久,你就不明白,槊其实是没有招式的?
你真当我一路长驱直入沙陀一部,难道是一路甩槊甩过去的?
如果你真想纵马出云州,你今天就该去端槊……”
张郎也不敢反驳,杨老头子稀里哗啦教训一通,最后还是教了四人【北风卷地】。
规矩是他定的,他自己当然是会遵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