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三溜先生也就该回去了。
从来没有把三溜先生送出门的钱镠,今天好说歹说也要把三溜先生送到了家门口。
三溜先生还夸钱镠尊师重道的时候,钱镠一个转身就来到了那条泥泞巷子。
叫了两声门后,猴脸少年就探头探脑的出来了。
猴脸少年也算是机灵,一见是钱镠,他就知道他的来活了,连忙把钱镠请进屋。
钱镠神神秘秘的把写有《神机制敌太白阴经》的纸条塞到猴脸少年手上后,这就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跑。
关上院门,那叫一个激动不已啊!
马上又能完成任务了,想想能提升精通项的10点万能积分,钱镠就是一顿的憧憬。
猴脸少年想来一定身手不凡,搁在武侠小说里,那都是得有草上飞的道上名号。
他一出手,准没问题。
钱镠长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不平复也不要紧,看着吴老太婆那一张惊悚的脸,总能让他平复下来的。
和吴老太婆吃过午饭后,钱镠便来到后院习武健身。
高镇如约而至。
来到钱镠面前,高镇便端起了师父的架子,对钱镠道:“一日不见,你的拳法可有精进啊?使出来让为师瞧瞧。”
钱镠白了他一眼,心说你的把戏都被我揭穿了,就别糊弄我了。
心头虽是如此想,但钱镠是不会当面揭穿的。
学着高镇当日要拳打隔山牛的架势,双拳击出,嘴中大喝一声道:“蛟龙出海!”
喝完,还得猛地吹上一口气。
高镇先前还不以为意,想找个地方坐下悠闲的喝茶。
可这一不注意,钱镠的双拳竟是击出一股暖风,风中还微微夹渣着肉羹的香气。
高镇一惊,双鬓是直接被拳风震起。
高镇酸了酸鼻头,四处看了一眼,觉得可能是自己闻错了。
再看向钱镠,高镇忍不住道:“我的个乖乖,好徒儿,这才一日未见,你就能击出如此拳风?这若是练上十数日,不得成一代拳师啊?真是天赋异禀,天赋异禀啊!”
钱镠嘿嘿笑道:“这还不是师父教得好吗?师父可是一拳出,江南惊的人物。作为师父的弟子,怎么能给师父丢脸呢?”
高镇是欣慰大笑。
“不愧是我的好徒儿,来来师父再教你两招,让你在这江南道无人能敌!”
钱镠连忙摆手,道:“别急师父,师父的功夫那可都是高深莫测的武艺。师父教得这一招徒儿还没领悟透呢。”
高镇点头,道:“不错是这个理,想不到我徒儿还懂得谦虚,这和为师是一个秉性的,你我师徒真算是情投意合啊!善!大善!”
“是啊!这都是师父的教导啊!”
钱镠差点没把自己给恶心到,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他们谦虚,可这谦虚二字从高镇嘴里吐出来,那味道就不一样了。
高镇找了个地方坐下,而钱镠则是在反复的挥动的双拳。
钱镠瞥了一眼想悠闲品茶,又得频频点头的高镇,钱镠道:“听舅父说,师父当年可是打遍江南无敌手的,师父可跟我说说?徒儿自幼好武,只期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师父这样的大侠呢!”
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为什么?
因为提起来爽啊!太容易让人沉寂于当年的功绩而无法自拔。
这般爽快之事,高镇怎么可能不提呢?
高镇平生最喜之事就是提当年勇,他不是从他年轻的时候提起,他要从他祖父开始提起,这个当年的确是有些年头的。
他祖父拉弓落雕这般壮举,怎么能不提起呢?
“祖父当年被数十仇家追杀,不慎跌落悬崖,于悬崖山洞深处见一白骨,虽已是白骨,但却坐而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