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呢,你这个负心汉,让人家伤透了心,她把一切都交给了我,拜托我一定要杀了你,把你的骨头生生碾碎,撒在那片你们约定好了的海里。”
秦广王声音越发便冷,数道金蚕绸缎也已悄然蔓上了李缘的四肢。
李缘感觉得到,那如条条毒蛇般的金蚕绸缎在自己的四肢处滑动。
他知道若是此刻自己再无办法,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但李缘也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捕蛇需打其七寸!
李缘双手各自一下握住金蚕绸缎最为中央的段落,接着蓄积已久的内力一拧!
股股螺旋般的内力破开秦广王在金蚕绸缎的内力,如龙般钻向秦广王的腹部。
“该死!”
秦广王一惊,心知大意,虽调动内力全力想堵住这内力,却因十条绸缎各有分散内力,无法及时调动。
此番杀招,是将死的定局!
两道螺旋内力破开秦广王内力的阻拦,直达小腹丹田!
“噗呲!”秦广王吐出一口鲜血,受此重击,内力一下便溃散开了。
条条绸缎都已无力,李缘虽近乎用尽内力,但终究他作为一个常年练武的武人,比之一个弱女子也是完全胜了。
李缘把枪提起,点向趴在地上的秦广王的咽喉。
秦广王此刻嘴角流着鲜血,自知无力回天,便死死的盯向了李缘,眼神的中的悲意与恨意淋漓尽致,
可那一双盲眼别说要睁开了,即使睁开也是冰冷无情,看不见她眼里的一切。
“呵呵,李缘,你跟那个贱人学了不少东西啊,看来这次是我疏忽了啊。”
秦广王眼中如何,也不碍其话语依然锐利而不屑。
“你没资格这么说春草!”李缘听罢便有些怒了,怒斥着秦广王。
“呵呵,我没资格,但那位被你蒙骗的清乐有资格吧,前脚还在海誓山盟,甜言蜜语,转眼就跟别的姑娘笑着成亲了,李缘啊李缘,你又有什么资格呢?”
秦广王笑着笑着就流下了泪,语气轻颤却也尖锐而不弱于人。
“在下……”
李缘被此话击中了软肋,神情一下软了下去,满是愧疚与自责。
“遥想那时我初见她,就在那片海上,一片独舟飘来飘去,不知要飘到什么地方,那位清乐姑娘就那样呆呆的望着前面,眼中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她骨瘦嶙柴,也不知多少天没吃过东西了,而我看见她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的心死了,她已四分五裂了,她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也看得出,她还有不甘,还有愤恨在!”
秦广王一言一语都伴着泪珠,激愤无比。
李缘一捏手中之枪,便抵住了秦广王的下巴,出声逼问道:“你闭嘴,说出清乐在哪,在下饶你不死!”
他并未察觉到秦广王落泪的细节,只是认为秦广王说这些只是干扰自己的心绪,在拖时间罢了。
秦广王泪水满溢而出,却又狠狠的高声道:“我不是说了吗,她把一切托付给了我,对你的恨意和她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我,接着便纵身入海,决绝的让我都不禁佩服的生泪啊。”
李缘听到秦广王称清乐已死时,面若死灰,浑身一颤,如被抽空了一切。
但李缘没那么容易相信眼前的秦广王,情绪激动下吼出了声:“那你又算什么,好人吗?!”
秦广王见李缘激愤,却笑了,笑道:“呵呵,我可不是好人,我只是一个被背叛已久的女子,要为那个被情所杀而死去的清乐姑娘报仇罢了。”
秦广王的泪似以流干,决绝的把脖子凑上了枪尖,挑衅道:“快杀了我吧,不然不就救不了你那位朋友,还不了你的人情了吗。”
李缘颤着手中的枪,犹豫不决,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清乐就这么死去了的消息。
可他也知道秦广王此话所言非虚,如今恐怕平复安等人已经危在旦夕,急需他的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