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是三年吗！

怎么会是三千年！

三千年！

三千年学徒！

杨河揉揉眼睛，再次看去，果然，那契书上原本写着“三年学徒”的地方，此时竟然变成了“三千年”！再看那赤影，此时已跳过“三千年”这一句，朝着下一行字而去。

暗金色的光芒逐渐清浅，与赤影交相辉映着，恍若，神迹。

“不可能！”杨河怒目去看那掌柜，“什么三千年，不可能，这是什么意思？”

掌柜站在柜台之后身形不动，唇角隐隐一抹笑意，却还是没说话。

“你，你骗我！”杨河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赤影速度平缓，却一行又一行，将整个契书都映的红了起来，仿若，被鲜血浸过一般……这是，契书，一旦成了，自己就要在这未知的地方停留三千年？

不，不能，他不要！

杨河咬牙看着掌柜，目光也赤红起来，他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柜台，烛火，纸笔，以及一张契书——他看着契书上的赤影依然跳动着，忽然间，便伸手朝着那契书抓去！

撕了它！撕了契书！

只要契书没了，契约，便将不存在！

这么一想，杨河便奋力朝着暗金色光芒下的契书抓扯而去，跟着，他便被暗金色的光芒狠狠一弹，直接飞了起来。

噼里啪啦！

应该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杨河继而摔到了地面，只觉得全身都痛了起来。而不远处，高高的柜台之上，那原本散发暗金色光芒的契书，不知何时，已成了暗红色光芒。契书之后，那掌柜面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不，不能，真的不能！

杨河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愤怒异常，其实他也不明白这契书到底有什么坏处，但心头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一旦契书成了，他会、非常后悔。

那么，就不能要这个契书。

可是，他如今又该如何阻止呢？

杨河体质特殊，至今无法修炼，否则也不需要星寒铁辅助他炼器了。面对这种明显带有法力的契书，硬拼是不可能的……

他看着四周，高高的柜台，干净整洁的地面，以及自己身边的木头碎片，和一支毛笔。

毛笔？

杨河这才发现自己手边多了件东西，一支毛笔，一支通体乌黑，绝不是寻常器物的毛笔，一支、极有可能属于神明的毛笔？

他蓦然笑起来，接着抓起毛笔，狠狠朝着那契书划去！

掌柜的终于开口了，“不！”

杨河退后一步，继而看见，契书上的那赤影还在跳动着，已经笼罩住了契书最后那个“当”字。

他这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