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啊,十八日的马车从远跑来,到了城门前消失,可十七日的马车,出现之前没人看到,就突然出现在城门前了。”
下人们都听得晕,那卖烧饼的倒是反应应了过来,一拍手叫道:“哎呀,我之前都没想过。公子说的没错。可时间顺序不对啊,怎么也该马车先从远到近,出现在城门前,也就是十八日的应该先发生?”
下人闹哄哄问他:“说什么呢?我们听不懂。”
公子尨喝他们:“听不懂就好好想想,有什么难的。”转向卖烧饼的,觉得找到个知音很不易,“我说的对吧。两天里发生的事,就好像能拼接起来一样。”
买烧饼人一个劲儿点头:“按照哥哥的描述的确是。可本该先发生的,怎么会在十七日之后出现?”
下人们都想轰他:“公子别听啦,这完全是唬人的吧。”
卖烧饼的赶紧说:“各位爷别急。因太史府先有禁行令,西城门向西,直到乱石山东边,不准通行,按照道理说,路上都不该有马车。然而十七、十八接连出现了马车,而且一模一样。”
“然后呢?进城了吗?”
“当然没有。这才是怪事!车行到城门前,从拉车的马儿、到车夫、到整辆车子,当面儿凭空消失了。”
“有人亲眼看见?”
“是我亲眼所见!”
公子尨一下反应过来:“等等,你说太史府派兵封锁城门,前面又说守城的都带去了府上,那你是怎么‘亲眼看见’了”
卖烧饼的赔笑道:“是我好奇,央哥哥十八日偷偷带我上了城门去看的。”
公子尨冷笑:“伯父扣住你哥哥他们,是不想让此事流传出去。是不是也该把你扣起来?”那人立即哭着央求:“小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公子的人找我讲给公子听,谁会把这种事情说出去?不是给自己找惹麻烦么……”
公子尨虽醉着酒,说这话还算清醒:“少在我面前哭。你敢偷摸上城门,现在叫我手下找到,你敢赌誓从来没跟别人讲过?”
那人“嗯”了半天,愣没说出话来。公子尨挥挥手,咽了口酒,叫他继续讲:“算了算了,风临城里的流言,都是这么冒出来的。我告诉你,今天给我讲的话,不准给其他人说。你们几个,看好他,省着嘴碎,说出去给伯父和爹爹添麻烦。继续说吧,你哥哥查过那辆车?你在城楼上亲眼看到,车里有什么?”
“……查车实际上是十七日,十八那天,车子没进城门,也没停下,就消失了,没来得及查验。要说车子的模样,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没什么惹眼。车用了上好的木材,还是辆大车,看着像大户人家,可没挂姓氏牌,不知谁家的。”听了这话,下人们看公子尨若有其思,赶紧互相交换眼神,催促卖烧饼人:“既然是鬼车,肯定不是哪户人家的,肯定是阴府里跑出来的。你赶紧讲重点。”
“十七日时候,徐辛两位公子拦住凭空出现的马车,拉到一边,哥哥他们就去检查。最开始两位公子还不让,哥哥他们拦住两位公子,趁空查的。车上是没有车夫。”
公子尨问:“没有车夫,车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