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又湿又烫,深处,火一般灼灼燃烧,呼吸渐促,他无法再克制,挑起她的下巴,俯首,封上她的唇……
她有气无力地瘫在他怀里,仿佛有虫子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岚岚,岚岚……”
朦朦胧胧间,总有只温柔的手时不时,抚摸她的额,每隔一些时候,这双手又扶起她的脑袋,或苦或咸的汤汁便慢慢灌进她嘴里,她半梦半醒地咽下,耳边总有人在低唤:“岚岚,岚岚……”
清晨的鸟鸣,叽叽喳喳,吵个不休,她秀眉一蹙,眼帘微掀,想要动弹,却疲倦无力。
转眸,即墨云和衣横卧在床沿,面对自己,单手支额,双目轻合,眼睫低垂,眉宇微锁,俊颜含忧。
她手指轻抬,想点上他的眉心,未触及,他便先睁了眼,将她的手捉在掌中,惊喜交加:“你醒了。”
她弱弱地吐音:“病的又不是你,你干嘛皱眉?”
他苦笑:“病的要是我,我就不必皱眉了。”
岚兮问:“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两夜。”
他答着,坐起身,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烧了,再休息一日便好了。”
他的手温暖而亲切,掌心有常年与剑为伍留下的厚茧,可岚兮并不觉得粗砺,她喜欢这种触感,令她想起父兄的备至呵护,但一听到这话,又不禁蹙眉:“我害病不也是因为你?”
即墨云眉心微凝:“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不该误会你,更不该把你扔进湖里,对不起。”
一说到这里,她就不由委屈起来:“你到底误会什么了,会气成那样?相识这般久,你从来没这样对过我。”
“我……”
他欲言又止,难道说,误会她打算那个?
这种话他死也说不出口,唯有致歉:“我错了,没有下次了。”
她含泪道:“你把我扔进湖里,害我生病,害我伤心,道个歉就结了吗?”
想想实在不甘心,索性拉过他的胳膊,袖子一撸,露出一节结实光滑的手臂,搁到嘴边,张口就咬,贝齿将触未触之际,又顿住,久久不能下口。
他问:“怎么不咬了?”
她要咬,他一定配合。
她合上嘴,迟疑了下,道:“我怕你没洗澡,咬下一嘴泥。”
他有些哭笑不得:“我昨日刚沐浴过,你咬吧。”
她犹豫了下,又皱眉:“我不想咬了,咬你还要花力气。”
他伸指抹过她眼角的泪珠:“你要是不解气,也把我扔湖里好了。”
她闻言,更想哭了:“我扔不动你,你自己跳好不好?”
他险些笑喷:“好,我自己跳。”
“嗤”地,她也轻笑出声,又缓缓拉上袖子,将他的手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