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淡淡一笑，似乎早就知道布鲁斯会这么问，也没有拒绝回应。

它飘到布鲁斯的身边，细细打量着布鲁斯。

“我是在韦恩庄园之中诞生的，我很清楚韦恩庄园的气息，它的一草一木，我都非常熟悉，任何变化都瞒不过我。”

幽灵脸上浮现出些许的自信，它把目光投向了福西特。

“三年前，杰西卡把你召唤过来，杰西卡和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我也没有阻拦，因为我知道，韦恩庄园需要那些事情，这是一片罪恶的土地，那些杀戮，那些诅咒，那些鲜血，都在滋养着这片土地。”

说完福西特，幽灵又看向布鲁斯。

“韦恩庄园在你来到之后，变化就更加明显，那深藏在地下的黑暗气息变得更加深重，也变得活跃，这片土地在欢迎你，我也察觉到，黑暗圣经的封印松动了。”

“要想封印松动是一件很难的事，我之前与黑暗圣经接触过，要想解开封印，只有更强大的灾难，更庞大的黑暗。”

“所以我确定，你跟黑暗圣经之间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它在欢迎你。”

“你在庄园呆的时间越长，封印解开的就越快，我也在好奇，你究竟为什么会导致它解封加速，你身上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

幽灵的目光盯着布鲁斯，布鲁斯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福西特灰褐色的眼珠子略微一转，“可能是血脉的力量。”

“血脉力量？”

这对布鲁斯而言是一个不算新颖的名词，只是不清楚它的真正含义。

“对，有些人生来就不同寻常，据说是因为他们是神或者半神的子嗣，在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中，有极个别的子嗣的血脉中蕴含着精纯的先祖神的力量，从而天赋异禀，但具体是如何表现的，我没有接触过。”福西特根据自己生前的认知回答道，总有一些神、半神会与人类结合，诞下子嗣。

“韦恩家族应该是有神、半神的血脉传承的，杰西卡身上就有体现，她只是个普通人，但她却可以完成献祭和召唤，这已经证明了她的特殊性。”

幽灵点点头，它不了解非凡者，它知道的也不多，丹佛斯身上也有一些奇怪的特征，想来应该就是如此了。

“那你的来历呢？”布鲁斯转头看向幽灵，问道。

幽灵笑了笑，阐述起它的来历。

在十七年前，韦恩夫妇替丹佛斯买了一张古董梳妆台，非常精致好看，就是现在丹佛斯房间里的那一张。

那张古董梳妆台的材质有些特殊，那面镜子已经有了一点懵懂的灵智，在韦恩庄园的黑暗影响下，镜子里的幽灵开始诞生，而因为丹佛斯一直在它面前梳妆打扮，所以幽灵的样子也就开始与丹佛斯趋于一致，从儿童变成少女。

布鲁斯点点头，暂且相信了这样的言论。

福西特和这个幽灵的来历根本无从查明，他只能选择相信，幽灵说了很多，但他心底的戒备从来没有消失过。

一个怨灵，一个幽灵，它们的话都不能尽信。

“所以，你们找我都是为了黑暗圣经？”布鲁斯说道。

“是的，我们不能接触黑暗圣经，我之前已经尝试过，在韦恩庄园里，目前只有你有这个资质，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庄园里的气氛变得更加阴沉了吗？”

幽灵继续说道，它这句话就很坦诚了，几乎把布鲁斯推向了主动的位置，而它们是有求于人。

布鲁斯有点相信这个幽灵是真的夸赞自己。

福西特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形势被动，它也不想这样的局势，这个幽灵，它究竟在做什么。

“阴沉？”

难道不是因为没有人，所以一直都是死气沉沉的吗？

据幽灵所说，那本黑暗圣经里藏着非常多的秘密，而且就藏在韦恩庄园的地下室里。

“先不提这个黑暗圣经了，我目前更关心非凡者的事，我想知道怎么成为非凡者，非凡者又有那些要注意的事。”

布鲁斯沉着冷静的说道，黑暗圣经确实很吸引人，但现在就去接触黑暗圣经未免也有些急躁，既然他掌握主动权，那就把自己主动权的价值体现的最大化。

关于非凡者，幽灵无法回答布鲁斯的问题，只是把目光投向了福西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