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臣之间的议论倒是还好,大多围绕着国家大事。
可各位小姐夫人的关注点就有些不大一样了。
由其是皇家子嗣席位上那几个适龄的公主,一个个面色难看的厉害。
她们不愿去和亲是一回事,可被人嫌弃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凡这宁愿使臣说的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她们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意见。
可偏偏,说来说去竟是说了个什么都不是的沈煜宁!
且不说这人如今又婚约在身,就说她沈煜宁便是有郡主称号那也不是皇家子嗣。
她们堂堂正正的皇家公主,竟是还比不过一个有了婚约的将门之女?
在场几位公主生气归生气,但也知晓如今是什么场合。
便是心底怄的不行,面上也不敢有丝毫表露,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她们不可以表露任何不满,可皇后却是可以。
自程将才话音才落,皇后已经几次怒斥出声。
“皇后娘娘请息怒。”程将才对此倒是不曾露出什么心虚之色。
面上依旧沉稳,朝着上首的惠仁帝和皇后各行一礼。
这才道:“我朝确实诚心实意想要与贵国结亲,至于为何是安宁郡主,还请皇后娘娘和陛下听在下解释。”
向来温婉亲和的皇后,此番对这宁燕使臣却是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满是威仪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宁燕胆敢如此羞”
“皇后,不得无理。”惠仁帝看她一眼,安抚道:“先听听使臣如何说吧。”
惠仁帝开了口,蒋皇后便是心底再不满此时也收了话头。
只是面上对宁燕的恼怒与不喜却是摆的一清二楚。
“启禀皇上,早在当初安宁郡主与贵国太子出使我朝时,我朝皇上对其一见倾心。
“当即便在当日的宫宴上提出过要纳其为后的想法,只是郡主没有点头。
“碍于礼法和对贵国的尊重,我朝圣上当初也不曾强行将人留下。
“而是在郡主等人离开之前,便修书派人送往北靖,信上明明白白提出有意和亲一事。”
“竟有此事?为何朕从未见过那所谓的和亲帖。”
“回陛下,这也才是在下来此的原因所在,我朝圣上久久不曾等到贵国回信。
“多方查看之下才得知,那书信竟是半道上被歹人所劫了去。
“为避免再生此等意外,这才特意派遣在下亲自前来”
这么一番话倒是说得有理有据,只是依旧有人不肯买账。
当场质问道:“使臣大人当真会说笑,这两国信帖这般大的事怎可说劫就劫”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陛下要是不信,大可派人追查,看看是否有此事。”
他说的信誓旦旦,那大臣也不好揪着不放,只转而道:“那就算如使臣大人所说。
“在下也能理解实在是我朝郡主国色天香,让贵国陛下一见倾心。
“可众所周知,如今安宁郡主已经赐婚给了我朝太子。
“使臣大人一路前来想来也该有所耳闻,这般时候再说这等话未免有些不适时宜。”
“就是,就是,贵国陛下一片真心只怕是要错付了”
“说的没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