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刺啦一声响,一大张报纸朝着厉云泽的脸上摔了过来。
厉云泽一头雾水,蹙着眉头将报纸捏在手中,只见早间新闻的头条上赫然挂着他和叶未央两个人手挽着手咬耳朵的照片。
呵呵,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能小瞧了她。
“云泽,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代表着什么吗?如果再和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搞得不清不楚,闹出乱七八糟的绯闻,我会毫不留情地通过董事会撤销你的职务,让你继续一无所有,穷困潦倒。”
厉振宁脸色铁青,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硝烟的味道。
厉云泽微微低了低头,清冷地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闷:“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去公司报道了。”
“你大妈和二妈还有大哥二哥都还没有下来,等着跟他们打个招呼再走。”
“厉总,我的时间很有限,不想浪费在无用的人和事物上,再说了,我厉云泽只有一个妈妈,她现在还躺在纽约的医院里,任何人都取代不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包括厉总你本人。”
“你!”厉振宁语结,看着厉云泽决绝地转身离去,一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胸口激烈地起伏着。
十年了,虽然有些事情他强迫自己以为都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每每深夜从噩梦中醒来,还是会有些隐隐的担心。
厉云泽对他的那股子敌对情绪,仿佛天生就带着一样,他日日夜夜提心吊胆所担心的事情,害怕终于有一天会在他身上验证出来。
当年以为他母亲治病的名义将他们送出国去,觉得十年的时间应该可以将某些往事淡化,可是没想到,回国第一天,两个人之间就开始有了裂痕,难道说他对当年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怀疑吗?
厉振宁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心,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地忧思中。
他走出的这歩棋,他下定决心下的这把赌注,本来觉得会有十成的把握,可现在,他竟然连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了。
董事会会议即将开始,股东们才稀稀拉拉地来了几个。
对于这种局面,似乎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厉云泽面上淡淡一笑,霸气得对许维安挥了挥手,用饱具穿透力的声音说道:“维安,你让助理室去通知一下今天没有到场的股东,就跟他们讲,今天没有到场参加会议的,全以自动撤股的形式来解决,我们已经跟美国的加士博顿公司达成协议,他们会为公司注资占据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届时他们将是厉氏的第二大股东,至于其他的小鱼小虾,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存在的价值了。”
到场的股东各个面面相觑,有的神色里带着明显的慌张,他们没有想到新总裁一上任,竟然想把他们董事会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连根拔起。
出现今天的这种局面,一来是董事会的这些老古董们设计好想要给厉云泽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乖乖听话努力赚钱不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二来也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实力,毕竟厉家的大房和二房都有继承人,谁的能力大,他们就会扶持谁,任何人都不想扶持一个空降下来没有任何能力的阿斗做集团的领头人,现在可好,人家本事大过天,竟然想把他们这些元老全给踢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算计来算计去,竟然把自己给算计了进去。
助理室电话还没打完,会议室里未到的股东们,就跟雨后春笋一样,一个个脸上带着讪讪的笑意,突然间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