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川木然地摇了摇头,他一个纨绔子弟,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看着护卫被一个又一个地砍倒,最近的那个护卫头颅飞起时的样子,让他惊到失语,白嫩的面庞上都溅上了鲜血,眼看着刽子手走到了面前收起了屠刀,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些侥幸。
在王百川期待的眼神中,慕寒从身旁的骑兵手中拿过了沾满鲜血的长刀,没有用力,轻轻在王百川的脸上划了几下,刀口上的鲜血都印在了王百川的脸上,和王百川惊恐地神情组成了一副……让慕寒愉悦的画面。
慕寒突然用力,在王百川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然后附耳到他耳边说道:“我偏不告诉你。”
随即一掌拍在了王百川的胸口,也不管旁边的王洪,手一挥,一群如狼似虎的兵就跟着慕寒冲进了院子中。
王洪顾不得慕寒冲进了自家的屋子,赶忙欲拉着儿子回房再做思量,只是刚一碰到王百川,王百川便倒在了地上,再一看,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估计是活不成了。
慕寒抓住一个逃跑的家丁,问道:“你家公子前几天赎回来的姑娘哪去了?”
家丁指了指慕寒前面的屋子,慕寒松开了拎着家丁的手,转身问道:“世子我这身衣服好看么?”
“好看的很!”后面跟着的顾风凌忍俊不禁,大声地说道。
也不管身后的打趣,慕寒走到院子的水池旁边,借着池子的倒影理了理衣裳,又把脸上的血迹擦干,看着池中的倒影,慕寒展颜一笑:“是个公子哥的样子。”
走到屋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半晌不见有人回应,慕寒就直接推门进去,却看见唐鸢是躲在床帐中瑟瑟发抖,估摸着也是听到了院子里的风声,吓得不敢开门了。
一把掀开床帐,慕寒笑着说:“小娘子莫哭了,且看看我这张俊脸,你可还识得本公子?”
见是慕寒来了,唐鸢一把扑在了慕寒的怀中,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只是像猫儿一样,把头埋在慕寒的怀中。
“慕公子,王公子这几天都未碰我,只是把我关着,原本定下明日成亲,你若再不来我可就要咬舌了。”唐鸢低低地说道。
“哟,把我的美人逼成这样,那看来他死的不冤了。”慕寒打趣地说道,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唐鸢的头发,又道:“以后就只有本世子能欺负你了。”
带着唐鸢出了屋子,只见屋外整齐的站着几十人,顾风凌突然带头喊道:“参见世子夫人!”身后的几十人也立马跟着喊道:“参见世子夫人!”
看着台阶下几十个大老爷们看戏的样子,慕寒也是老脸一红,不过还是大声喝道:“给世子夫人备马,回凤栖楼!”
慕寒回凤栖楼的路上,不由地和顾风凌打趣道:“想不到将军也是抄家的一把好手了,这马踏中门的英姿,本世子可是学不来啊!”
“世子见笑了,这在幽州,是常做的勾当了”顾风凌苦笑道,顿了一会儿,又说:“已经好几年没有仗打了,将士们的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每天在军营里操练,那家伙又不能升官发财,幽州最有意思的活计就只有抄家了。”
慕寒看了顾风凌一眼,然后拨马朝前,朗声说道:“那尔等可愿跟着本世子?今后打仗的机会多得是!就怕你们没命去打!”
“誓死效忠世子殿下!”顾风凌还没来得及搭话,后面的几十骑便传来一阵呼声。
慕寒拔出腰间的长刀在空中挥舞几下,甩了几个刀花,又把刀插回刀鞘中,然后大声笑道:“那今后你们就不是幽州骑军了,你们就是我慕家的兵了。”
这次没人再敢吱声,只是顾风凌拨马跟上前来,小声地问慕寒:“幽州骑军名义上是幽州刺史在执掌,实际上早就是慕王爷的私兵了,殿下莫非不知道?”
慕寒:“的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