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皇军军营中,偌大的帐篷内传来女子娓娓动听的歌声中伴杂着大汉粗犷的声音,帐篷外的士兵坐在篝火旁,双手撕扯着流油的牛腿,但见士兵的衣着打扮,全部身穿暗红与黑色相接而成的军衣,后背上的军衣上锈着一个大大红色的“庞”字。身体的要害部位各被一层软甲覆盖着,脚腕上裹一层白布,长矛与朴刀放在身旁。
此时一个士兵朝篝火走去,口中还嚷嚷道,“等灭了袁天鸿那老贼,老子回到余州城要好好享受一番。”那名士兵将手中的朴刀扔在一旁,便席地而坐,提起了地上的一坛酒。
“可不是,这荒郊野外的,想找一个女人也没有,就算有就是将军的,当将军真好啊。”坐在篝火旁的另一名士兵也跟着随抱怨道。
“嘘,小子你不要命了。”身旁年长一点的士兵急忙朝刚刚说话的士兵叫道。“让是让将军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
那名士兵听罢,低下了头,闭口不语,像是犯了什么错似的。
刚刚到来的那名士兵见状,提起了,一壶酒朝年长一点的那名士兵笑道。“来,喝酒,老齐,你也真是的,吓唬一个新兵干嘛,别扫兴了。”
“唉,小生,记得了下次不该说的不要说。”年长一些的士兵唉了口道,随后也提起了地上的一坛酒朝那名士兵示意了一下,便仰头饮酒。
“嗯,我记住了。”那名士兵急忙点了点头,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众士兵眼前一闪而,速度极快,士兵们才反应过来,那人已消失不见。
“那是………”刚刚那说错话的那名士兵紧张地叫着,却因紧张过度说不出剩下的话来。
其他士兵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埋头吃肉喝酒。就连年长一些的那名士兵也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兄弟,没事,那是将军的眼睛,不必紧张。你刚来没多久,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身旁的一名士兵解释道。这才让因紧张过度的那名士兵松了口气。
“此人修为真高啊,在军营中来去自如。我将来也要成为一名修者。”那名士兵望着将军营帐痴痴说道。
将军营帐外一名黑衣人站在门外,营帐中,正中央一群舞妓正在跳着鸾回凤翥的舞蹈。左右坐着一排将领,个个凶神恶煞,有五大三粗光着上半身身子的大汉,有身材矮小的男子,脸上的堆积在一起的笑容,让人感觉着实恶心,将领身前各有一张矮桌,矮桌上尽是佳肴美馔,樽中散发着迷人的酒香味。坐在最上方鹿皮软椅上的是庞皇军的将军马辉。马辉身体高大,足有三个正常人的身形。身穿一身黑色铁甲,铁甲像是镶上他身体上似的,与他的皮肉融为了一体。马辉的眼睛如豹子般,让人不敢与他对视,脸上到处是坑坑洼洼。只有一左只耳朵,右耳应该是被利器割了下来。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却无法再长出耳朵来,结了一道难看的疤痕。马辉的整个样子就像从地里走来的恶鬼。见之,无不瑟瑟发抖。
马辉的左右各站着一名女子,女子估摸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有条不絮地挥动着手中大大的扇子,丝毫不敢怠慢。马辉的长桌前尽是山珍海味,有地上跑的梅花鹿肉,有天上飞的鹌鹑,水里游的黑鱼,甜点更是数之不尽。樽中的酒,呈现出谈谈的红色,散发出浓郁的酒香味。马辉与将领一样的是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婀娜多姿的舞妓,那贪婪的目光,不禁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
只见载歌载舞的女子共有三人,有两名女子身着打扮如出一辙,身穿一袭浅粉长裙,一枝玉簪儿,青云髻上,耳垂上的浅粉色耳坠点缀着面如桃花的脸蛋儿。为首的女子身穿一袭艳红长裙,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精致的脸蛋带着清纯;眼睛中却妖艳无比;如同画中走出的美人儿。
婉转低沉的古筝声响起,三名女子翩翩起舞,舞蹈柔似溪水,又如同火辣的酒般,不禁让人沉浸在其中。
悠扬的古筝曲停下来,众人才缓缓从精彩无比的舞蹈中醒来。
“好,好,好。”几个将领拍桌大叫道,在场的所有人无人不暗暗称奇。马辉也满意朝着三名舞妓地笑道,“长史刘伟听念,将三人带到本将军的营帐中去。”
“属下遵命。”马辉身旁的长史连忙跪下答道,随后站起身来转身朝三名舞妓说道,“跟我来。”
众将领见状,不禁觉得扫兴,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为首的女子点了点头,带着二名舞妓跟随道那名长史朝营帐外走去。
这时站在门外的黑衣人拉开营帐走了进来,刚好碰见了正要离开的舞妓。浅粉衣裳的二名女子撇了黑衣人一眼后,连忙低下了头,躲避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黑衣人仔细打量了二人后,目光又落在了为首的舞妓身上,舞妓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衣人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
黑衣人心中猛然一惊,随便迅速扭过头去,朝前方走了上去。
“走吧。”那名长史官冷冷道。三人听罢便随长史官离开了营帐。
“眼睛,本将军让你久等了。”马辉朝黑衣人笑道。目光却不落在黑衣人的身上,而是移到了从在左上角的军师身上,想必马辉己猜到黑衣人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