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唐了!
几名裙衫飘逸的女子围坐一桌,听得是津津有味,虽容貌、神态上各异。可无不是双目生光,如痴如醉。
“王爷虽然年岁小一些,不够稳重,可心思不坏。数次遭人误解,仍然能够一如既往的做好事。”
“可不是。前几日还听闻,小王爷帮上京来的工匠出主意,解了人家的燃眉之急。”
“哼,什么出主意,不过是王爷故意戏弄工匠,歪打正着罢了!”
嫉妒让严弘知彻底扭曲,不顾场合,准备大展拳脚。
喜欢与自己作对,百无一成的表弟,根本不像她们说的那样!
“胡说,明明是小王爷有意而为!”方才搭话的老者第一个反驳。显然对风宇多有崇敬之意,不容任何人说他的不是,简直与疼自家小孙子没有什么不同。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严弘知愤然起身,摆开要与戴幞头的老者据理力争的阵势来,“严某人所说不假。当日,我便在场。分明是王爷有意捉弄工匠,才会将鼻涕抹上工事图纸。至于出主意一说,明明就是耳食之谈!”
若是前面有座高墙,以严弘知目前的情绪来看,都恨不得一掌推倒才痛快!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泼小王爷的脏水!”
女子们哪容得别人去侮辱他们的梦中良人,当下便愤然而起,一个个叉腰瞪眼,就差伸出手去戳严弘知的鼻子了。
“严公子,你这是干什么,莫生气。”苏武林拉拉严弘知的衣袖,他有些惧怕那些个女子,凡是遇到脾性如他母亲的,有尾巴,哪怕是翘上天,都要乖乖给蜷起来。
他一向觉得,与女人讲道理,实在是劳心劳神。不讲道理吧,撒气泼来那更是谁也遭不住啊。
“哼,大义王,好一个大义王!诱捕羊贩肥羊,城门头上迎风撒尿,纵观大岳,有哪几个如他这般粗鄙、顽劣?”
严弘知觉得自己真的是气坏了,顺手抄起隔壁上的酒壶,猛灌自己一口,酒味辛辣,导致冲头的热血烧得更为炽烈。
抖着手指指周围:“你、你们,都是一群蠢货!”
“你说哪个是蠢货!”
果真如苏武林所料,论起撒野来,男子还是逊色一筹。那群女子被小王爷近日来的风评所迷惑,那副护犊子的架势,谁能招架得住啊。
顷刻间,碗筷乱飞,纷纷朝他们丢掷过来。
苏武林忙往桌子下面躲,仍是被碎瓷扎进脚面,疼得嗷嗷叫唤。
“哈哈,冲我来,你们尽管冲我来!自古至今,凡是成大事者,哪位先贤没有遭受到诽谤、误解!严某人我通通受了!”
酒量不佳导致严弘知步子打飘,将大袖一展,若不是四面来的碗筷等物,情境犹如正在展宏图,施大志,忘我的纵情于天地之间。
还未等他张口狂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活鲤鱼,好巧不巧,塞进严弘知的嘴巴。
呼吸受阻,咳又咳不出来。面上当即便没了血色,严弘知将两眼一翻,咚一声,摔裂的大冬瓜似的,重重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