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飞和谢愈赶忙往后退了三步,脸上满是心虚的表情。
墨深玦的头发滴着水,眸光冷漠沉寂,拳头一直紧紧的握着,垂在大腿两侧。
“哥”束飞现在才发现墨深玦的脸色有多么的可怕,那浓郁的黑色,阴沉沉的压在他的脸上,空气也因为他,而显得格外沉闷与凝滞。
“那个女人是谁”墨深玦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的紧,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血肉。
“哥你放心,是个干净的,她拿钱办事,不会到处乱说的。”谢愈连忙解释。
言外之意就是,那个姜小姐是一定不会知晓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可以放心。
“呵!”墨深玦阴恻恻的笑出声。
拿钱办事!
好一个拿钱办事!
“哥你没事吧?”束飞忐忑不安的问,小腿直打哆嗦。
他墨哥的表情有些吓人。
“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给我下,药?”墨深玦冰冷的声音直直砸在两个人的身上,有如实质般,让他们都心虚的低下了头。
“是航哥出的主意,说新的不来旧的不去,才”束飞顿了顿,不敢往下说,低着头不再吭声。
墨深玦握紧了拳头,眼睛直直的盯着两人。
他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两个人直接揍残。
“我手机上为什么会有姜小姐的通话记录?”墨深玦拿出自己的手机,心里带着点希冀。
听到这个,束飞连忙开口道:“墨哥,我们本来是想要让姜小姐来陪你的,但是被拒绝了,姜小姐说说不认识安迪公爵,所以,我们只好只好找了其他人。”
墨深玦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僵,眸光暗淡下去,心里的微光一点点的熄灭。
“你们两个,等着。”墨深玦转身回了里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之后,才周身一阵阴冷的离开。
束飞直接腿软的坐到了地上,仰头看着谢愈道:“你说,墨哥会不会把我们两个丢海里喂鲨鱼”只是现在没有空闲而已。
谢愈脸皮顿时僵硬的颤了颤,不淡定的道:“有可能!”
“墨哥刚才那眼神比没了老婆还可怕。”束飞打着哆嗦道。
“”
墨深玦离开了酒店,却不知道该去哪里,脑袋还有些发沉,昨晚的记忆模糊不清。
他只记得是个女的,一个不认识的人,明明心里一直呐喊着要冷静,最终却还是忍不住
废物!
他现在想把自己废了,这种想法徘徊在脑子里愈发的强烈。
“嘀嘀”
墨深玦猛的退了一步,才躲开了擦身而过的车子,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姜家门口。
脚步顿了顿,便不知是进是退。
他现在的心情,不是所谓的近乡情怯,而是无颜面对顾暮情的心虚。
“安迪先生您来了!”管家眼尖的瞄到了在庄园门口踌躇的安迪,连忙脸上堆着笑的迎了上去。
墨深玦微微点了下头,没吭声。
“安迪先生,幸好您来了,小姐昨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一直没有起来,早中餐也没有吃。”管家特意提醒道。
“她”墨深玦抬起了头,欲言又止的颤了颤唇,“还没起来吗?”
这就是她没有来的原因吗?
因为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