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个寒颤,突然间清醒过来。
闻意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浅滩上,天幕已经亮了,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左肩上很快传来一阵刺痛,她被痛得“嘶”了一声,连忙查看起自己的伤势来。
浑身都是伤口,左边肩膀的三个爪洞最触目惊心,好在修真者的身体自愈能力强了很多,伤口表面已经凝住,让她免于失血而死,不过左肩伤势颇重,暂时还动弹不得。
闻意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入眼一片陌生,也不知道顺着河流漂出了多远,原先的洞穴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云藏月紧紧抓着慕言的手臂,两人昏迷在离闻意不远的地方。闻意也不知道她们睡了多久,不由暗自庆幸没有遇见凶残的荒兽。
一想到荒兽,闻意脸色顿时一变。她赶紧举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一生花的香味附着其上,虽然被河水冲洗掉了大半,但细闻还是有若有若无的花香。闻意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一生花的香味居然如此难缠。
她坐着缓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尽力忍耐身上各处伤口带来的疼痛感觉,走到云藏月和慕言身边。
云藏月脸色惨白,有淡红色的液体在她身下缓缓流动。
闻意大惊,连忙试着叫醒云藏月。
云藏月动静全无,倒是一边的慕言猛地睁开了眼。
闻意大急:“慕言,你快过来看看藏月,她好像伤的很重!”
慕言闻声,一声不吭地爬起来,中途身体晃了晃,闻意看见了想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挥开,自己站了起来,就要把云藏月往岸边拖。
闻意顾不了许多,连忙帮着把云藏月拽上了岸,安置在干燥的草地上,然后一把撕开她的外衣。
云藏月腹部有两道很深的爪痕,血肉模糊,伤口被水泡的发白,还在不停往外冒血。更要命的是右手臂上的一个齿痕,伤口发黑,引得整条手臂都发青。云藏月双眼紧闭,气若游丝。
闻意看着这样的云藏月,眼泪猛地冒了出来。她抽泣了一声,连忙用右手抹掉泪水,抬头看向慕言:“怎么办?”
慕言一声不吭地做着手上的事:她把自己的裙摆撕开,再撕成一条条的样子,给云藏月裹伤。处理好腹部的伤口,又划开云藏月右臂上的齿痕,用力将毒血吮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