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没出去,薄罗憋坏了,这几天待在洞里总是会不自觉的想到城南的臭豆腐,城北的素鸡面,城东的枣泥糕,城西的菜馄饨,李大人家的五香豆、董大人家的艾窝窝……甚至连做梦都会梦到糖火烧、蜜麻花……
但是薄罗一般不会白天行动,因为白天偷吃太容易被发现了,她不由得回想起好几年的那个初夏,微风不燥,阳光正好,薄罗在山脚下的菜地里拔了一颗白嫩鲜美的萝卜,足足被一个拿棍子的大汉追了二里地。从那以后,薄罗只敢在夜间行动,以免再被人发现。
戌时,西方的天空隐去最后一丝晚霞,浅浅的墨色将天空完全晕染,皎月当空,好似一颗饱满的糯米饼。薄罗看着月亮,肚子叫的越发响亮。不得不说,比起她那不着调的飞天,遁地的速度着实快得令人惊喜,难怪地仙鲜少使用飞天术。
从城东吃到城西,从城北吃到城南,薄罗的肚皮撑得圆滚滚,拍起来弹力十足。路过将军府时,薄罗照例去里面偷了几个果子,虽然她不知道这家宅子的主人是什么人物,但对他家的水果还是非常满意的。作为一棵香菜精,她本不吃肉,一想到那些飞禽走兽被宰杀之后血淋淋的场面,薄罗就浑身发憷,所以她要做个吃素的妖怪。
尽管吃同类听起来不太好,可和那些吃人的妖怪比,她已经够仁慈了。
陈倦裹紧薄被,好不容易被睡神眷顾,正欲沉沉睡去,就听老管家在门外与旁人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他掀开被子下床,开门一瞅,果然是老管家在和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