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前,一个长发及肩的女生说笑着和边上的同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淡蓝色的牛仔裙更加衬托得她肤白似雪,他看着她,似乎脑海中有什么白色的身影浮现。
他看着她,努力在她的身上寻觅到脑海中闪现的身影,未及他想明白,她已说笑着消失在他视线所及之处。
他有片刻的愣怔。
走近的齐心看见他失神的模样,拍了他的肩,打趣道:“怎么着,看上哪个院系的妹子了?”
他听出他声音中的恶趣味,只是摇摇头,结果他递过来的冰水,饮了一口。
冰凉的感觉随着水直沁入心脾。
在这样的盛夏,说不出的舒爽。
他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图书馆离什么院系最近啊?”
齐心也喝了一口,叹了声爽,回答道:“外国语言文学系。”
安成林瞥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微微一笑。
“说到专业我就来气,当初我怎么就跟你怎么就选了材料化学呢,别说我成绩惨惨淡淡的,唉,这跟和尚庙似的,一个班就一个女生。”
他微微地晃着头,悠悠地补上一句:“还名花有主了。”
安好处望着他半眯着眼,一副幽怨的小媳妇的模样,说不出的好笑:“那你当初怎么不选语言专业呢?”
“这不是从小到大和你一个班习惯了吗,再说了,有你不是方便照应么,这才眼巴巴的跟着你进来的了吗,谁知道一不小心就他进了这个和尚庙,成了半个和尚。”他愤愤道。
安长林乐了:“你打住,打住,这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是啊,可不就跟你没关系吗,我自己心甘情愿。”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像一个负心汉。”
“你也知道,你去美国的时候,可不就跟个负心汉似的连夜人就走了,要不是我发现问了一句,那还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安成林微微低了头,摸了下鼻子,说道:“那时确实质感只赶着离开,抱歉,忽略了你。”
齐水听了这话顿时咧开嘴笑了,锤了下他的手:“咱俩谁跟谁,原谅你了。”
随后,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过,我不希望再这样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了,你有什么事,我总是也不好过的。”
“对了,今天叶之请客,给你接风洗尘。咱们快点吧,现在还有一个小时。”说着,便拉起他快速走去。
………………
几乎一年没有沾过酒的安成林在满桌人的欢呼起哄声中不知道喝掉了多少杯酒,原本意识清晰的他在接连不断的酒中逐渐失却了感知,胃火辣辣地烧着。
他却在这眩晕与微微的疼痛感中感到了一丝宽慰,模糊中,他的脑海中闪过不知道哪位哲人说过的话:“肉体痛了,心灵的疼痛反倒轻了。”
在感慨着这句话有道理的同时,他终于沉睡去。
一桌的人也差不多这样的状态,或趴,或躺,或卧,各种姿态,最后在几个余下几个清醒的人的照看中,住下了酒店。
如墨的夜色中多彩的灯光肆意地挥洒光辉,蜿蜒交叉的道路上车来车往,攒动的人群来来往往。
时间过往,路上的车和人渐渐寥落,光影浮动间,将迎来的,是另一个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