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一个机会,自己戴上。”青年男子淡淡道。
桑冲目光一瞥,猛地抓起旁座一名女子掷向青年男子,自己趁隙往外逃掠而去。
青年男子根本不顾这名女子,挥手将其甩开,凌空高高跃起,一个翻身后抢在桑冲身前,横剑挡住其去路。
“星月剑。”
刘蕴籍看着青年男子手中,布满月雕星纹的银剑,眼睛一眯。
大衡王朝重视剑道,所有衡阳卫都用剑,星月剑虽然不能与暮阳剑或朝阳剑相比,却也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剑,对江湖人士来说,已算是神兵利器。
桑冲看着横于眼前的星月剑,露出深深忌惮,可他仍不会束手就擒,欲挥袖撒出毒粉,却没想到手刚一动,却见眼前一亮。
星月剑出鞘,剑光雪亮,宛如月华倾洒,照亮整个酒楼大堂,所有人都下意识抬手遮眼,不敢直视。
青年男子双手一合,星月剑回鞘,桑冲的一截手臂掉落,紧接着一条血线从他左侧腹部出现,一直蔓延到右肩,他的上半身被斜分为两半,有头的部分渐渐滑落坠地,血哗啦啦一大片。
桑冲,一个混迹于奉原县周边的采花大盗,穷凶极恶,几年间迫害杀死数百名女子,位列星月卫的黑榜,其擅长易容伪装之道,虽一直被星月卫通缉,却直到今日才伏法。
一直跪在门口的那个奔雷掌田松,看着一旁惨死的桑冲,吓得瑟瑟发抖,他原以为自己当场杀人,会被青年男子缉拿,却不想青年男子只是为桑冲而来。
事实上,只有大奸大恶,才会进入星月卫的视线,因为星月卫可以从他们身上那到足够的功勋,像田松这种连黑榜都没资格上的,杀了也不会有功勋,青年男子根本不会管。这也是七煞寨能在祥水城三镇作恶的原因,边角落里的小打小闹,根本进入不到他们眼中,就算知道有匪贼祸害百姓,他们也不会落临这种犄角旮旯,这些人只在乎功勋和修行,盼着早日踏入养元境,成为真正的修行者,百姓在他们眼中,真的和蚂蚁没分别。
全场鸦雀无声,一些百姓即便再害怕,也都呆坐在座位上,没有往外逃,生怕冲撞到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径直走向刚才角落,拿回镣铐,看都不看刚才那个被他甩飞的女子,走回门口,星月剑再次出鞘,轻轻一划,割下桑冲的头,挑起后带走离开。
随着青年男子离开,在场所有人都松一口气,奔雷掌田松更是撒腿就跑,却在下跪的地方留下一滩液体。
刘蕴籍看着青年男子离去的方向,眼神迷茫,长叹口气,对方青道:“这就是星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