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铭文和方青三人仔细观察钟威反应,钟威却表现得没有异常,接过文书观看,而车中二当家听到柳铭文的话后,忽然抓住囚车铁栏猛摇,口中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已然没了舌头。
钟威从头至尾阅过文书后,亦没什么反应,柳铭文道:“此人最大恶极,我原本想公开行刑问斩,可知道牛康和牛洪是被他所杀后,觉得此人与你们铁拳门之间有深仇大恨,还是交给钟门主处置比较妥当。”
钟威虽有极大可疑,但方青等人始终不能完全肯定,故不会伪造一份钟威就是大当家的供词,而是通过这样的方法,引钟威自己露出马脚,才能确定钟威到底是不是七煞寨大当家。
钟威不言,林勇继续道:“不知钟门主会如何处置呢?”
钟威踏前一步,瞬间欺身来到囚车近前,探手伸入铁栏,捏住二当家脖子用力一扭,二当家头耷拉在肩,一命呜呼。
钟威收回手,抱拳对柳铭文三人拱了拱手,道:“谢谢柳大人,也谢谢林队长和方副队长,此人竟敢杀我徒儿,死一万遍都不足惜,谢谢你们给钟某这个亲手为徒弟报仇的机会。”
事情有些出乎方青三人预料,钟威没有一丝犹豫,出手了结二当家性命,莫非他不是七煞寨大当家?
“钟门主言重了。罪犯既已伏法,那我们也该告辞了。”柳铭文一拱手,带众人一起离开。
……
回到县衙,林勇问道:“难道钟威并不是七煞寨大当家,今天他的反应没有一点问题,方青,会不会搞错了?”
方青道:“有可能。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低估钟威了,此人若真是七煞寨大当家,定是只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的老狐狸。”
柳铭文道:“方青说得对,尽管钟威表现得没有问题,我们也不得不防,若他真如方青所说,为保自己,连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可以牺牲,没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我们此举把他往死里得罪,定要加倍小心。”
林勇一挥手道:“嗨,不用怕。就算他是七煞寨大当家,不过就是皮肉境而已,我和方青两个都是皮肉境,难道还怕他,我倒想看看,是他的铁拳硬,还是我林某人的拳头硬。”
“暂时不用担心。”
方青分析道:“如果钟威不是七煞寨大当家,那自不用说。如果确是他,他即便再恨我们,应该也不会轻举妄动。”
柳铭文道:“为何?”
“假设他真是七煞寨大当家。”方青分析道:“人也是他,鬼也是他,他玩的这一手镇匪护民,不过就是为光明正大敛财,顺便洗白自己。他杀死二当家,就是为撇清自己嫌疑,否则应该直接与我们拼命,救出二当家才对。所以说铁拳门的白道身份和七煞寨,对钟威来说前者更重要,他即便要对付我们,也不会用铁拳门的身份。”
柳铭文点点头,道:“方青言之有理,钟威吃这么大亏,一定会报仇,不过只会用七煞寨这把暗刀,因为他舍不得弄脏铁拳门这层白衣,我们做好准备,守好锦溪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