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正耳倾听,林勇继续道:“秋收时节,村民丰收,粮食钱财皆为一年中最充盈之际,山匪必会下山。往年都是由一位山匪当家带领众匪扫镇,锦溪镇在三镇中位置最西,靠近山匪下山通道,我们到时就要在山匪必经之路上阻击,不让他们进镇。”
林勇一顿,接着道:“据传他们七煞寨大当家才只是皮肉境,故其余当家不足为惧,在我面前将毫无还手之力,毕竟我在皮肉境武者中,都很少遇到过对手。而你作为副队长,要在我与对方头子交手时,指挥剿匪队成员,使他们就算受到马匹冲击也不要慌乱,否则将会造成大伤亡,要在保证安全情况下,尽量用弓箭射杀对方。”
林勇拿起酒杯一口满饮,道:“放心,不管对方领兵头子是谁,哪怕是那什么大当家,我都有把握在十招之内制服,会很快支援你,你莫担心。副队长,你觉得我这个计划如何?”
方青点点头,林勇这个计划确实不错,山贼各个杀人如麻,若正面搏杀,占据很大心理优势,用这种方法的确最有效。
“哎。”林勇摇摇头,叹道:“遇到我,这个七煞寨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忽然又想到什么,问向方青道:“对了方兄弟,你的武艺是跟谁学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今日见过方青在台上表现,林勇大为震惊,隐隐有种感觉,若他站在杨烨位置,恐怕也不敢硬接。
方青道:“小时候偶然遇到一个道人,随便教了我几招。”
林勇点点头,道:“你的招式,虽然较为奇异,可与我的拳法相比,还是差距不小。以后还是专心练我教你们的拳法吧,定会让你武道突飞猛进。那日我让你打我一拳,虽然我不痛不痒,可我已经看出你还是有天赋的,力气也还行,虽然不可能像我一样十年踏入皮肉境,不过给你二十年时间,应该没问题,好好加油吧。”
对于林勇的一番教导,方青没说什么,算是姑且听之,随后林勇放开吃喝,酒一杯杯下肚。方青想告辞离去,林勇还非让方青陪他喝,到最后酒坛满地,坛坛见残,林勇脸红无比,说话已有点含糊不清,方青却仍然清醒,如今方青的体魄之强悍,酒精似乎完全不起作用。
醉意上头的林勇早就坐到方青边上,搂着方青道:“方老弟,你有理想吗?”
方青道:“我的理想就是为父母报仇,然后再去外面,看看这个世界。”
林勇伸出食指,摇了摇,笑道:“不行,你不行,这算什么理想,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要志向高远!”
他拍拍自己胸口,道:“我……我的理想是成为英雄,剿匪七煞寨只是我的开始,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万人敬仰的大英雄,光宗耀祖。当然了,钱财我也想要,嘿嘿,还要多娶几个美……美女……”
他的口水一丝丝流淌下来,声音越来越轻,眼皮也渐渐阖下,头一倒,砰一下撞在桌上,呼噜声随之而起。
……
这一夜,林勇喝到断片,第二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方青自也不会提及,倒是对林勇印象改观不少,此人除贪财、好色、不要脸、爱吹牛装腔外,似乎也没什么缺点。
剿匪队日常训练继续,林勇渐渐让方青指挥剿匪队成员们,剿匪队成员们对方青心服口服,就连伤愈归来的王铁柱都不顾年龄,一口一个方哥叫着,他们都不是瞎子,方青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自然服气。
剿匪队训练有素,步上正轨,方青的武道也稳步提升,每日在校场练完刀弓技艺,回到家还会苦练拳法,渐渐感觉象拳已达一个瓶颈,有一丝滞涩,始终无法突破,就像一块不断被锤炼的钢铁,还差最后一下重击,就能完成蜕变,方青深知,若突破这一瓶颈,就能成为皮肉境武者。
某一晚,夜幕深沉,月华如霜,照亮老槐树旁少年身影。
方青饮尽一壶人参酒,随手一抛,身形辗转腾挪,开始演练象拳。不一会,参酒药力发散,体内如同火烧,血流迅疾,筋肉膨胀,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任凭方青挥洒。
“灵象拜佛!”
“灵象行军!”
“灵象伏俯!”
……
不管是基础式,或者衍生式,方青从头至尾,一一施展,挥洒如意,圆融无滞,每招每式,都重若千钧,带起狂风,似能令神鬼辟易,仿佛真有一头灵象,在此地横冲直撞。
“灵象撞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