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
正在所有人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医护人员已经抬来了担架,似乎是要把人送到医院去。
在抬出去的时候,秦嘉乐正好可以看到,担架上的运动员脸色惨白,手腕处呈现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色,更可怕的是,他的脖子上开始出现紫红色的大块斑状。
这一幕让她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到底是什么症状才会让人出现那样的红斑?秦嘉乐的脑子里嗡嗡响,该不会那就是传说中的传染病?
“嘉乐?”林仲豪微俯下身,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脸色很糟糕。”
“没,没事。”秦嘉乐还在回想刚才的一幕,“那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林仲豪摇摇头:“问了别人,他们都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是犯了什么病。”
“能治好吗?”
看出她的不安,林仲豪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人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救护车的声音渐行渐远,场上的比赛又重新开始,观众好像又都重新投入到了对比赛的激情中去。秦嘉乐却一直都不能完全安定下来,担架上那个运动员的样子不断在脑中回放。
……
林仲豪在晚饭结束后又把人送回了学校,临走时说道:“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好吗?”
秦嘉乐点点头。
夜风呼呼吹着,学校里路灯不能关照到的草丛发出簌簌声响,看过去的时候是一片黑暗。秦嘉乐抱着双臂,不敢左右乱看,低着头一路小跑回到寝室。
宿舍里居然只有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吃东西,一个坐在桌子旁照镜子。照镜子的那个是徐娟,看到秦嘉乐回来赶忙站起来:“正好你回来了,能帮我看看我背上是怎么了吗?”
“背上?”秦嘉乐疑惑地问道。
“是啊。”徐娟看起来很苦恼,“特别痒。”
她用手伸到短袖的下摆用力撑开,好让秦嘉乐可以从上面看。
“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秦嘉乐不太在意地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就让她整个人顿住了。
徐娟的背后也开始出现那个篮球运动员脖子上一样的红斑!只不过她的颜色没有那么深,看起来像是过敏了一样。
徐娟也被传染了?
“说呀,怎么回事?”徐娟催促道。
秦嘉乐退后两步,摇了摇头:“就是在发红而已,我也不清楚。”
“我就说嘛,”在床上的室友说,“肯定就是过敏了,有什么好操心的。”
“我以前从来没有过敏过。”徐娟嘟囔着。
“想想你今天都吃了什么呗,忍住别挠啊,越挠越痒。”
徐娟重新回到桌子那里坐下,不停地在用镜子照自己的后背。秦嘉乐注意到她的眼睛里也开始出现红血丝,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她走到寝室门外,给好友陈晨打了个电话。
“喂?”
“晨晨,你听我说,”秦嘉乐有些焦急,“你现在在寝室吗?”
“在啊,怎么了?噢我知道了,是你今天晚上的约会……”
“不是那个,”秦嘉乐无语,“你能陪我出去住一晚上吗?”
陈晨愣住了,从床上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怎么了到底?”
“我们学校门口见,”秦嘉乐当机立断,“到了我再和你解释。”
她也说不好自己这种恐惧来自于哪里,只不过在她看到徐娟背上的情况后,她觉得今天晚上的寝室是真的没办法住了,哪怕当作是避一避也好。
挂了电话,秦嘉乐回到自己的床边开始收拾东西。徐娟瞧着她的动作不由得问道:“秦嘉乐,你要干嘛?”
“我今晚想和朋友一起住。”秦嘉乐头也没回,不敢去看此时的徐娟。
“怎么一个二个都要回去啊。”徐娟说。
秦嘉乐停下手里的动作:“其他人也是出去住了吗?”
“没有,她们直接都回家了,不知道要干嘛,走的时候慌慌张张的。”
秦嘉乐点点头,她父母离婚,早就不在一起住了,而且两个人工作都忙,差不多是一年就只能见几次面的程度,平时最多的联系就是打生活费。
现在虽然还没有消息,但最好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
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陈晨已经在了,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看见秦嘉乐后说道:“你最好是有什么正当理由哦,要不然我这可都是要准备睡觉进被窝了,又给我喊起来……”
“先去宾馆再说。”
学校附近一般都会有很多宾馆,条件好的和条件不好的。秦嘉乐随便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正规的,拉着陈晨去登记。
前台的态度不怎么样,斜斜地看了二人一眼,默不作声接过身份证办理。
两人要了一件大床房,墙纸非常陈旧,有些边缘部分都开始脱落了,床头柜又窄又小,下面放着两双宽大的男士拖鞋。整间屋子只有床单非常惹人注目,白得刺眼。
陈晨一屁股坐在床上:“说吧,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