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下车了,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起身检查行李。就在我背过身去的时候,却看见走廊上一个头上绾着髻的男人快步走了过去。
我想赶紧追上,一抬头扭身,额头重重地撞在了中铺的栏板上,痛得我两眼冒星星,这可是纯铁的啊。
对铺的大妈看了直啧嘴“小伙子,你慌啥子嘛,你最近这个运势怕是不得行哦,要注意点子。”
我捂着额头,对着大妈苦笑了一下,赶紧追了过去。我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往前面车厢望了望,走得可真快,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一回头,厕所门开了,一个高高的发髻从厕所门后冒了出来,然后是一张似曾相识的熟脸。
他的眉眼格外俊朗,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他以为我要上厕所,便赶紧走出来,避开了。那转身快走的样子,让我想起来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
在深圳火车站,钟伯跟的那个道士就是他,这太巧了。居然能在火车上遇到钟伯的朋友,我本想给钟伯拍个道士的背影照发过去,乘务员却在喇叭里大喊准备下车。
算了算了,下车再说,我赶紧回到铺位上,把行李拾掇好。坐了一天一夜,终于要下车了,大家都很兴奋。
早早的都拿着行李在走廊上站着了,就差倒计时进站时间了。
我刚想想问眼镜他们到哪里了,眼镜的电话就打来了
“到了没”
“快了,快进站了。”
“好,我们也快了,不停车了,我们再广场对面等你,到了直接上车。”
“好,发个定位给我。”
“老地方友谊剧院那里。”
“行,一会儿见。”
下车后,我故意在站台上转悠了一圈,硬是没看到那个绑着髻的男人,按理说他那么特别的发型,在人群应该很扎眼才对。
没找人,我“侦探“的兴奋劲慢慢冷却了下来,才感觉到广州真热啊像个大烤炉一样,吹过来的风都是烫的。这才站着一小会儿,t恤背后就湿透了。
唉,真想一脚踏上火车再坐回去,这也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