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薛俊就来到了城外的军营,薛俊只见大地白雪皑皑,草木凋零,五万士兵就在这里迎着北风扎起帐篷。太阳已经跳出了地平线,不过略微有点阴天,想必到中午这太阳也不会发挥出什么作用,远方的天空低压压一片,好像马上又要下一场大雪一样。
寒风虽没有前两天那么刺骨,但此地十二月竟比自己家乡还要冷了许多,薛俊为此在来之前还多拿了两套冬衣。
城外的士兵大多数都已起床,在帐篷外面生火做饭,有的士兵手都已经冻得长了疮,每四五个人一起,每四五个人一起,边烧着饭,边讨论着昨天晚上的梦,仿佛这个书生的闯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直到这个书生走到了一个略微大一点的帐篷面前。
“哎,你是什么人?”
“学生太子舍人薛俊有事来拜见将兵长史曾大人。”
“太子舍人?”那人一听是东宫太子殿下身边的人立马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哦,原来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我这就去禀报。”
看样子,那个姓曾的将兵长史应该是还没有醒,薛俊就在外边等着。
旁边一个正在喝水的士兵问道:“公子,宫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人话刚说出口,只见旁边一个人从锅里舀了一碗热汤倒在了说话人的碗里,“这是殿下身边的红人,自有要事找长史大人,你多什么嘴!”说着就朝着薛俊笑了笑。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宫里能发生什么事?看来,连这群小兵都已经预料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不过,他们是京城的北部兵,能预料到也算正常。
“来,公子,这大冷天的,喝口热汤吧!我看这天啊,待会儿还会下雪。”那个年长一些的士兵看了看天,将一碗热汤端到了薛俊的面前。
薛俊就吹了吹热气,喝了两口,只觉得全身暖融融的,瞬时精神了许多,便一口气喝光了。
“就是这位公子。”进去禀报的那个士兵走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位文官打扮的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公子请里面说话。”那人对薛俊倒是很有礼貌。
薛俊就走了进去,只见帐篷里底下铺着木板,里面竟然没有篝火,二人就坐在了旁边的地铺上。
“薛公子,下官就是这五万人的随军长史,不知薛公子千里迢迢从京城亲自赶来是有什么事情?”
“不知长史大人贵姓?”
“哦,免贵姓曾,单名一个荣字。”
薛俊听着曾大人说话挺和善的,便直接把这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曾大人,你可知道蔡书蔡大人?”
曾荣一听蔡书蔡大人的名字,笑道:“当然认得,那是我之前的上司。”
“二位可有来往?”薛俊问道。
“不瞒公子说,家父与蔡书蔡大人是生死之交,我能当上长史就是当年蔡大人举荐的。”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蔡大人现如今就在橘水城里,我这次来就是受了蔡大人之命,来请长史大人和几位司马前去橘水城商议事情。”
“蔡大人在橘水城?”曾荣吃惊的问道,“蔡大人经受得了这么长途跋涉,而且还是大冬天的?”
“要不是有特别紧急的事,蔡大人也不会亲自长途跋涉而来,这点曾大人应该也明白。”
“明白,明白,公子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学生也不知。”薛俊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