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玉探头看了一眼,惊讶道:“你就这么把他给杀了?”
迟远蹙眉看着她一手的血,不满道:“怎么,你舍不得?”
“那哪能呢?”李明玉连忙自证清白,“这人竟试图给我相公戴绿帽,实在死不足惜。不过,我还想问点话呢……”
迟远瞥了一眼身后,他带来的人已经将其他人收拾地差不多了,五花大绑的跪了一地,全是吴义的同伙。
“这么多人,还不够你问的?”
李明玉想到那个渣渣竟然试图强暴自己,若是原身前来还真不一定能落得好下场,对他的死还真是一点都不同情。
既如此,便任由迟远做主了。迟远也不客气,着人将这些人都带回去好好审问,定要审出幕后黑手,吴义的尸体却不必多管,叫人烧了便是。
见他这就要走了,李明玉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却立刻遭到嫌弃的避让。
“怎么,不让碰?!”李明玉挑眉看着他戏问。
“脏。”迟远瞥了一眼她手上身上黏糊糊的血迹,蹦出一个字算是解释过了。
李明玉伸手看了看,自己也觉得恶心了,再一看对方,长身玉立,月白色的长袍干净得闪闪发亮,明明这才是个杀人凶手呀!总之两人间的对比还是满感人的。于是出去找了点水洗了洗,等她清理好了,迟远带着那些人都已经上了马。
“你就这么走了?不管我?”李明玉愤愤地看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迟远骑在马上,高高在上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是等你,我们这会儿都走出两里地了。”
李明玉摸了摸鼻子爬上了马车。迟远可没带马车来,所以这还是之前的那辆,远不比自己上云台寺的那辆舒服。
“喂,我们去哪儿?”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回家。”这里距离云台寺和清河城的家中距离差不多,本打算第二日就上云台寺会一会杭公子的,但现在看来,那位杭公子现在还在不在云台山,也是两说。
迟远骑在马上,也没有跑起来,就这么溜溜达达的走着。李明玉便还是探着脑袋跟他说话:“我有让韩悦这几日好好看着杭子期了,应该丢不了。”
迟远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我还让他二人好好保护你呢,结果怎样?”
“我自己要来的!不然这些人三脚猫的功夫,困得住我?”李明玉不服气地争辩,想证明自己还是很强的。不过如果没有空间里那些保命的东西在,她也未必有这个底气……所以声音到底透着点虚。
迟远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就有点心虚的李明玉更不自在了,嚷道:“怎么,你不信?那改天我俩比划比划?”
“真的高手,不必一直强调自己很强。”
淡淡的一句话,将李明玉打回原形。可不是吗?她的心态,还需要修炼才是。
本就很晚了,抵达清河城府邸,已近凌晨。这个时代的夜里,除了城墙上值守的士兵和打更的更夫,所有人都早已进入梦乡。回到府中,也只有两个家丁开门。
临时的宅邸没主子常住,也因此没什么正经规矩。这大半夜的回家来,连口热水都喝不上。那家丁打着哈欠要去烧水,李明玉被折腾了一晚上,哪里耐烦等他们慢慢来,也不避着迟远,兀自去到空间里洗漱一番,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拿着棉布轻轻地擦着。
却见迟远看她的眼神有点儿奇怪。
“怎么?”李明玉感觉毛毛的,弱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