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何明远,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崔若萱现在已经被目前的状况搞得焦头烂额了,何明远不仅帮助陈家做成了烤鸭,连酱料都一模一样,虽然他之前也发明了不少新菜品,但哪一样也比不上烤鸭更具有竞争力。
无法预知的事物往往会和恐惧挂钩,何明远的这一套七伤拳打得崔若萱有些不知所谓。
除此以外,她还得到消息,何明远在宛虹阁连玩七天,除了扬州的头牌,苏小怜,整个宛虹阁的姑娘基本让他睡了个遍。
“不好!中计了!”
她一把将手中色毛笔握断,眉头渐渐紧缩,现在她才发现,自己误入了何明远的圈套。
这哪里是苦肉计,这明明就是金蝉脱壳,看样子他是早有预谋,但更可怕的一件事浮上心头。
难道他是假戏真做,利用这次机会,逃离自己?
想到这里,她变得无比慌乱。
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胡思乱想,无助的时候,这种情绪将发展到最大。
难道,难道他真的要离我而去?
不,一定是做戏,可他还有什么本钱可以使我反败为胜呢?
目前何家对陈家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掌柜们纷纷抱怨何若暄用人不当,自己的家奴竟然会叛变,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无形的压力全部堆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现在她才发现,离了何明远,这个庞大的机器瞬间就停止了高速的运转,而自己弱小的身躯,怎么才能扛起这杆大旗?
瞬间,泪水从眼角淌落,她趴在顾凝烟的怀里大哭起来。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走了?”
顾凝烟有些奇怪,按说平日里两口子恩恩爱爱,举案齐眉的,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娘子为何作这般想?”
“我平日里待他严厉,会不会因此离我而去呢?”
其实是个人估计都受不了崔若萱的折磨,有时候连家里人都觉得她特别过分,但在何明远身上好像并没有看出什么反常的现象。
但正因为看不出才最反常。
顾凝烟并不敢把她的思维说出来,如果说出来,恐怕崔若萱就要亲自前往宛虹阁,把何明远抢回来了,她尽量安慰着自家娘子,让她保持冷静。
“娘子,阿郎是没有那个胆子的,我看的出来,阿郎他绝对不会背弃娘子的,而且,阿郎一定在临走时留下了对策吧?”
这时,崔若萱才突然想起来了何明远临走前的嘱托。
‘我走之后,按兵不动,等我的消息即可。
这一走,我可能要离开你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千斤重的的担子就要压在你的身上了,记着,休要太累,能保住营盘就行,等我回来。’
“他没有叛变!他没叛变!”此时的她破涕而笑,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
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笑自己竟然不信任自家郎君。
“是啊!他怎么会离我而去呢?不过他连玩七天这件事,回来一定要和他慢慢算!”
随后她立刻叫来了高仙芝,让他接替了何明远的大掌柜一职,命令只有四个字: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