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什么情况?”他的声音冰冷、低沉。
“宫里头现在有不少传言说殿下回来是皇上要废除太子,更有不少官员正分成两对分别抗衡。”近身侍卫楚暮歌如实回答。
风亦尘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吹着,此刻方能看清他的容貌。
俊朗冷硬的相貌似天工雕刻,俊得人神共愤,烛火照在他冷若冰霜的脸上,却怎么也照不进他那双黝黑深邃的眼,那是一泓寒潭,一个深不见底的谜。
“我也是很好奇,这帮老家伙究竟能搞出各种花样?”眼睛却是未曾离开过薛婧琪。
楚暮歌疑惑了,自己的殿下何曾这般看过一个女人?这……是对她有了兴趣?
“王,这薛家小姐该如何处置?”
风亦尘并未开口,可眼睛却也未曾离开她。
这个薛家大小姐他是有所耳闻,可他却隐隐感觉这大小姐并非大家所说的那般,这倒是让他对她有了兴趣。
薛婧琪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还隐隐作痛,她记得自己是被人跟踪了,随后……随后……
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深邃的眼眸……
两眼对视良久,最终,薛婧琪以失败告终,猛的的坐起,下意识的护住自己胸前,警惕道:“你是谁?为何携我来此?”
“你又是谁?为何要派人潜进宫中?”风亦尘语气冰冷,质问感极强,让人不寒而栗。
“我是谁,与你何关?至于为何派人进宫一事,恕我无可奉告!”
薛婧琪并非不怕,而是她在赌,她赌他。
从刚才谈话中薛婧琪便注意到风亦尘腰中所挂的玉佩,那是鲜有的血玉,只怕整个大周也不能找出第二块。
薛婧琪曾听说在晋王刚满十岁时,宣武皇帝因缘巧合之下得一块奇玉,此玉通体血红温润无比,宣武皇帝特命奇工巧匠打造一块玉佩送给自己最喜欢的皇子,此人正是晋王。
如今朝野之事薛婧琪更是有所耳闻,太子荒淫无度,宠信佞臣,皇上对其颇为失望,不少传言说皇上此番将晋王召回便是要重立太子。
只是如今,距离回京之期还有一段时间,而不该出现的晋王却在此处出现,可见,也并非如传闻一般晋王不屑皇位,此刻他出现在这里,也是不想让别人得知,否则也不会出现此番情景了。
薛婧琪说完欲转身离去,只是她还未曾迈开步子,便觉脖颈上一凉,不起然,楚暮歌将剑架在了她的脖颈处。
“说清楚再走!”楚暮歌冷声道。
“可以,不如……王爷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说,你这番,臣女,如何说的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