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江涵娇内心毫无波澜,舍大婶儿肯定还会继续作下去,她以后上街小心一些就是,且看舍大婶儿凹贤妻人设能凹到多久。
离开了江家,舍梨嬛连吃饭睡觉都成问题,她曾经去书肆探问过掌柜的。
如果她在书肆抄书不要一个子儿的酬金,那么书肆是否可以提供她的食宿。
掌柜的无比肯定地告诉她也就是看在江铎的面子上,他才肯接受她的抄书稿,如此而已。
因此,舍梨嬛赖在院门外不走,当店里开卖水煮串儿时,她又把铺盖卷儿抱回了屋里,真不是一个贱字足以形容。
等到江铎发现后撵她走,她就哭哭啼啼的,江月楼不胜其烦,和江涵娇打了个招呼后就去了书肆。
书肆掌柜的通情达理,很了解舍梨嬛作天作地的做派,他鼓励江月楼要做到心无旁骛,随时来这儿温书备考就是。
两天后下午快日落时,江涵娇接生归来,看见两个神色严肃的衙役守在医馆门口。
她不由得心里一沉,加快了步子走近,其中一个衙役声音低缓,“江大夫……你一定要撑住,你父母已经……悬梁自尽,你节哀顺便!”
舍大婶儿还没有作塌了天,还没有作陷了地,绝对不会悬梁自尽,而江铎一心等着江月楼为他昭雪冤耻,自是也不会轻生。
江涵娇也不多问,提步进了院子,径直走进江铎那厢……
刚从书肆回来的江月楼站在炕沿边儿,他脸色惨白,双目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知县凌大为坐在炕沿边儿,瞧着炕上并排躺着的江铎夫妻俩,心里感慨这两人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似的,但是却走了。
“月楼,涵娇,现在江家只剩下你们兄妹两个人,你们别太难过了,唉,我下午凑巧路过这儿,就想进来坐一会儿,结果却目睹了这等不幸,早知道我就早点过来。”
听凌大为说完,江涵娇抬头望着房梁上那两条垂挂的苘麻绳,“凌知县,你是第一个目睹现场的人,是吧?”
凌大为点点头,他眼皮子泛红显然哭过,“应该就是,是我吩咐衙役将老师和师母放下来的。”
至此,凌大为还是无法接受,“我前几天上午还和老师唠了好久,没发现他言行有异常,你们兄妹可知他们最近受过什么刺激?”
江月楼神色黯然,“他们都受尽了世态炎凉,所以撑不住了也正常,还是入土为安吧,我这就去棺材店!”
江涵娇让江月楼等一下,她让凌大为让开,检查了一下舍梨嬛的身体。
见领口打湿,她马上掰开舍梨嬛的嘴巴检查一番,同时吩咐江月楼看看江铎舌头下是否有可疑的碎渣渣儿。
江月楼马上发作,“涵娇,爹娘此刻需要的是入土为安,你胡言乱语一顿就是大不敬!”
只当是江月楼读书读傻了脑子,江涵娇正要吩咐凌大为检查一下江铎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