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窖口尽量留得大一些而利于通风,最好用青砖砌菜窖而不容易坍塌。
下菜窖前,先拿开菜窖口上苫盖的草帘等等晾上半个时辰,接着用火折子试验。
如果火折子在菜窖里马上熄灭,那就还得晾着,有人下菜窖时,上面必须有身强力壮的男人守着,时不时喊话,如果听不到应答声,就得挽绳子下去查看。
闻言,大伙儿都很赞同,这个江姑娘真是了不得啊,曹馆主认定没救的郑老二硬是被她救活了。
瘦女人这边一叠声地感谢着曹馆主,后者不以为然,“你应该好好谢谢江姑娘才是,你刚才那些话真难听!”
带着满脸尴尬之色,瘦女人凑到江涵娇跟前,“江姑娘,对不起啊,我这张破嘴……刚才都是放屁,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你人美心好,以后肯定能嫁个好夫婿!”
江涵娇笑着说没什么,是郑家父子命大,她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还好,瘦女人至少比舍梨嬛有人味儿,能够分清是非对错。
郑老二缓缓地站起来,走了几圈,坚持请曹馆主三人进屋里坐会儿。
屋里,瘦女人殷勤地给大伙儿倒了温糖水,越想越后怕越感激江涵娇,“当家的,咱们咋答谢一下江姑娘?”
郑老二的大儿子是个实在人,马上去堂屋拿进来一块猪肉和一小袋什么,一并放入江月楼搁在门侧的篓子里。
瘦女人一见就满脸肉疼,“春生,二斤多猪肉,五斤白面!你疯了?”
郑春生不耐烦地反问,“你啥意思?我和爹的两条命不值这点东西?”
丈夫和大儿子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好好的,自是能够挣回来很多吃穿用度,因此,瘦女人讪笑着不吭声。
约莫一刻钟后,江涵娇三人离开了郑家,坚持送曹馆主回了草春堂。
医馆的学徒无比热情地让两人坐着等会儿,他这就去煮茶,江涵娇说不必了,她将那块猪肉拿出来,声称是曹馆主应得的酬劳。
曹馆主再三推辞不掉,暗赞江涵娇会来事儿,忍不住大夸特夸她才德兼备。
会卖美食赚钱,又懂岐黄之术,堪称佞医贤女,如果能够开个医馆攒足了一笔丰盛的嫁妆,将来定会嫁个好夫婿。
片刻后,江涵娇和江月楼离开草春堂,没走出多远,后者抱怨江涵娇太大方,那块猪肉比白面更值钱,应该送给曹馆主白面。
江涵娇笑着解释江家想在青田县城站稳脚跟,必须细致入微地呵护人脉关系。
这样一说,江月楼才发觉自己真是目光短浅,初回原籍后,他听到有人嘲讽江家是奸臣之家就气得够呛,渐渐麻木不仁。
而江涵娇给人看病就等于积德行善,假以时日,大家就不会再如此羞辱而会尊重每一个江家人。
“涵娇,你那种急救方法真的是从医学古籍上看到的?”
先前在去草春堂的路上,尽管江月楼亲耳听见江涵娇就是这样对曹馆主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