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在下正要去一户人家出诊,你不忙的话,随行同去可好?”
不管怎么说,曹馆主也算是为她和江月楼出了头,这个人情现还现了结最好。
望见江涵娇和江月楼跟着曹馆主匆匆离去,君昱胤俊颜郁沉,叫进来一个手下,吩咐跟过去看看。
颜靖看在眼里,他两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个陈醋坛子翻了!酿了二十二年的老陈醋哪,可惜啦,阿胤,你甘愿如此默默当护花郎,花儿根本不晓得,你还不如连盆端回燕王府,明明白白地呵护着!”
少年王爷经历表白失败后而心智成长了不少,“颜靖,你不是我,不懂我和她之间的纠葛,她,唯一,特别,你的法子不适用我们!”
再说曹馆主前面带路,简单说了下情况,有户人家的父子俩下菜窖取胡萝卜土豆,下去后不久却没了动静,他闻所未闻过这种病例,真的很没底气。
那家的女娃子去医馆请他出诊时惊恐不安,说话结巴得厉害,说完后就跑出了医馆。
闻言,江涵娇意识到救人如救火,马上就加快了脚步,三人近乎小跑着进了一条巷子。
其中一户人家的门口围了不少人,有个八九岁的女娃子正抹着眼泪,看见了曹馆主马上就大喊起来,“曹大夫来了,叔叔婶婶快给让个道儿!”
对于江涵娇和江月楼这两个多出来的人,围观者都以为他们家里有病人,所以才急得跟着曹馆主一起过来。
女娃子领着三人进了院子,径直走到东墙根儿下,菜窖口儿敞着,旁边站着一个瘦女人和一个十几岁的男孩。
瘦女人满脸惶恐,俨然就是封建糟粕的脑残粉,“曹大夫,前天晚上有只黄鼠狼咬死了我家的芦花鸡,被我当家的拿鸡毛掸子打瘸了一条后腿……我家得罪了黄鼠大仙,这就遭了报应!”
不等曹馆主说什么,江涵娇吩咐,“快点拿个火折子!”
一旁的男孩赶快回屋去取火折子,瘦女人却不信服江涵娇,一脸不屑,“曹大夫还没吭声呢,你瞎咧咧啥啊?”
谁都爱惜小命,曹馆主也不例外,他瞅着黑漆漆的菜窖口,小声嘟囔,“人在下面,我也没法二看啥情况!”
瘦女人这才反应过来曹馆主也无计可施,她堆着笑,讨好地凑到江涵娇跟前,半信半疑,“姑娘,你真有办法救我当家的和我大儿子?”
这时,那个男孩拿出来一长截火折子,江涵娇接过来,“找根一丈多长的麻绳,再找两个有力气的男人过来,快点!”
闻言,瘦女人不解,还要细问,这个男孩朝着围观的人群大喊,“大伯,三叔,你们快过来救我爹和我大哥!”
那个女娃子也很机灵,从柴房里抱出来一团簇新的苘麻绳,江涵娇将吹燃的火折子拴在苘麻绳一端,放入菜窖中。
见火焰忽明忽暗的,江涵娇眉头微微舒展,拉出来绳子,解下火折子吹灭,还给男孩。
从外面进来的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瞅瞅菜窖口,神情畏怯,瘦女人忍不住刷存在感。
“姑娘,你到底想干啥啊?我当家的和我大儿子不在,我就是当家的,你得先和我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