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虞看着眼前的老鸨,不禁皱眉,元节看见,靠近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他脸色才好转,冷着脸:“我要花魁。”
老鸨脸色变了,元节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老鸨又喜笑盈盈的:“客官,跟我来。”
在前面扭着腰带路,顾夏虞看着她的样子,又忍不住皱眉,元节看着他的脸色,又看看老鸨的做派,在心里大笑:今天要不是你大爷我在,只怕你早就被丢到哪里都不知道了。
到了四楼,老鸨压低声音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敲门。”
老鸨敲门,被人迎了进去,门又被关上了。
元节看向那位爷,看他嘴唇紧抿,显然己经很不耐烦了。
等了一刻钟,老鸨出来了,她身后还有一个丫鬟,指指顾夏虞,让他进去,元节紧跟着,却被拦在门外,顾夏虞,手抬高,元节只能在门口等候。
顾夏虞一个人进去了,这是一间很长的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很好的,比京中那些大家闺秀的都好了些。里面并没有外面那种脂粉味,反而散发着幽香。
顾夏虞走进去,并没有看见人,绕过那盏精致的屏风,听见了悠扬动听的琴声,如流水潺潺,似窃窃私语,又似瀑布飞流而下。
顾夏虞终于见到了本人,这个女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胖不瘦,只是皮肤比一般女子更加红润有光泽,唇更加小些,看向她的唇,不禁让顾夏虞想起了阿笼,移动目光,她的手很好看,修长纤细的手指。
顾夏虞找了个地方坐下,也不说话。
等她一曲弹完,缓缓走到顾夏虞面前,这时顾夏虞才看见她完整的一个人,虽然不是很高,但身材却很是修长,可能是腿长的缘故,外面穿着披着白色薄纱,里面是一件淡粉色中衣,顾夏虞把眼神转向她的脸,看着她的脸:“你可见过这个人。”
顾夏虞从袖中拿出那天流云说的那个男人的画像。
花魁愣住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顾夏虞不明白,目光更冷了,花魁好像明白了什么:“我没见过,不过东边的余琴姐姐好像前几日被闯进来的人惊扰了。”
顾夏虞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快步离去花魁追上两步,看着她的背影:“公子,我叫御情。”有事,可以来找我。
顾夏虞出去,对老鸨只说了一句:“我要见余琴。”
老鸨张了张嘴,元节赶忙上前往她怀里塞了两张银票,老鸨看着手里的钱,
一定要让人留住他们,太有钱了,我在这平音坊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谁,这么大方的,仿佛这钱像是树叶儿一样。
这是最东边的一间房,老鸨敲门,就见一个穿着红衣的美貌女子开了门:“干嘛。”看着老鸨冷漠的问道。
老鸨对着红衣女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这姑娘:“你们找我,都进来吧。”只是把老鸨关在了门外。
门外传来老鸨骂人的声音:“这死丫头,谁受的了你。”
元节还特意看了余琴的脸色,连变都没变。
在心里竖起拇指:厉害。
让顾夏虞几人坐下,余琴:“你们有什么事?”
顾夏虞:“听说,你前几日被人惊扰了。”
余琴抬眉:“是有那么一伙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元节一张银票拍在桌上:“你还记得有几个人吗,都长什么样?”
余琴看了眼银票,五百两,元节直接拿出两张:“你只要告诉我们,一会儿还给你。”
余琴没想到还有这么大方的人,就老实说了,元节问她讨了几张纸与笔墨,便丢给了身后的侍卫。
很快在余琴的描述下,几人的画像便出来了,拿给她看了,说就是这几个人,顾夏虞便往外走。身后的几人连忙跟上,元节掏出五千两银票,放在桌上,连忙跟了上去。
余琴看着银票,愣愣的,没想到就几句话而已,就值六七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