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远一路跟着元青下山,还不死心的说:“你当年可是做了伪证,这也是犯罪,你也会受到惩罚的。”
元青面不改色的说:“不管是什么惩罚我都愿意受,这是我欠妈妈的,我会自己还。”
元明远又说:“单凭这几页纸算什么?我可以请最好的律师,你能做什么!你才有多大点能耐!”
元青在车旁站定,“那我们拭目以待。”
开了车门,元青直接上车,元明远忙走到另一头去啦副驾驶的门,却没有拉开。
元青摇下车窗,冷漠的开口:“元明远,你知道这南山的路我徒步走了多少回吗?你也尝试一次吧。”
话罢,车启动,疾驰而去。
元明远望着这孤山旷远,只觉得阴风阵阵。
他赶紧离开,以为出了墓园打个车也是一样的,可不在节令,哪有人来扫墓。
元明远走了不到十分钟便气喘吁吁累到不行。
他其实知道元青从小就在忌日那天去给戎静逸扫墓,以前知道的时候总以为很容易,心里没起过半点波澜,可现在深深的感受到了不容易。
但他也来不及多想这份不容易,更让他忧心的是他要怎么办?
难道真的任由元青去告他,然后去坐牢吗?
元青这么多年跟燕家那小子关系甚好,虽说燕俊腿不行了,可他家就那么一个孩子,就算腿不行了,那也是一个有权有势的残疾人。
元青若是得燕家相助,那么自己是铁定要去坐牢了。
可元明远知道这决不能,他必须想办法。
想来想去,没有轻易能解决的办法。
就像是谎言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一样,掩盖一个死就需要更多的死人来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