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急躁地在胡床旁踱来踱去,最后骂了一句后,一屁股又坐下了。
“玛的!”
他的那位亲信军官凑过来,小声问:“头儿,怎么了?”
雷薄气得哼了一声,解释道:“哼!上面那群鸟人又在叽叽歪歪了,说什么单独派老子来庐江,他们不放心,说是要派个人过来看看!”
“这……这也太过分了吧?咱们浴血奋战打到城下,眼看就要建功,他们却要在这时候派人过来蹭功劳!”
另一个亲信军官也凑过来,不忿道:“哼,要只是蹭功劳还算好的,就怕他们跟上次一样,狗屁不懂还乱指挥,最后出问题却要咱们背锅!”
“派派派,派你马,你马死了!”
雷薄挥手示意对方退下:“好了,你们不用管了,爱来不来!”
经过这么一搞,雷薄的心情也变得不好了,他看着眼前正热火朝天地挖掘劳作的民夫们,气就不打一处来。
“拿弓来!”雷薄决定找个撒气的对象,他接过下属递来的三石强弓,对准了前方一名背对着他的民夫。那个民夫赤着上身,背部肌肉线条随着手上的动作一扭一扭的,有汗水顺着上面的纹路不断流下。
民夫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所觉,他旁边的同伴们亦是如此。甚至连一直监视着雷薄军动作的青州战兵们,也因为要盯的目标太多,而一时没能察觉到雷薄的动作。
“嗖”
“啊!”
箭矢精准地射穿了民夫的心脏,民夫惨叫一声,力气迅速从体内流失,软软地倒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雷薄哈哈大笑:“渣滓民夫,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张?这就是跟老子作对的下场!”
周围的雷薄军士兵纷纷叫好,称赞雷薄神射。
民夫的死去,给他周围的人造成了一些慌乱,旁边的辅兵立刻将情况上报。而出乎雷薄意料的是,那边的关羽只是往民夫那里看了一眼,就没再有任何动作,好像只是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反倒是关羽旁边的副官立刻做出反应,不仅下令青州兵专门盯着雷薄的动作,另外还专门派人进入舒城内,不知干什么去了。
很快,答案揭晓了:
舒城内又走出不少民夫,只不过这些民夫手里抱着不少竹子就是庐江境内很常见的那种青竹,南方百姓们经常把这种青竹晒干后制作成一些竹竿之类的工具。不过他们拿的青竹似乎是刚刚砍下来的,尚不能用。
在雷薄军疑惑的目光下,这些青竹被随意地堆在那些相对靠近雷薄军的地方,很快就堆起了半人多高,而后就不再管了。
雷薄一皱眉:“他们就打算拿这个来抵挡老子的箭?”
雷薄显然不信,又搭上一支箭……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拉弓的手也迟迟没有松开,只是在不断地调整着位置。
许久……
“嗖”“啊!”第二个民夫倒下死去了。
身边的雷薄军士兵轰然大笑,嘲笑青州军愚蠢。不过雷薄却阴沉着脸,下令道:“弓箭手,给我射!”
雷薄军的弓箭手又一次集结,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朝民夫们射出了一轮箭雨。
“叮”“叮”“哒”“叮”“哒”……
绝大部分箭矢只能射中那些青竹,只有少数箭矢越过了青竹,朝那些民夫飞去。然而那些民夫这次也没有被动挨射,他们自从雷薄军的弓箭手做射击准备时,就在青州辅兵的指挥下,压低了身子。
结果就是除了一两个民夫不幸受伤,其余民夫都安好无恙。
雷薄军士兵们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