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又重新坐定了,便是关了门,屏退了周围的下人、伙计,只留下了,倾心,周叔,临渊跟玲珑。
玲珑给其他人倒着热茶,倾心便是张口先说了话:“今日赵将军找我去,只有一个目的,让我们苏家补以往在秦州从商时未曾给他们的饷银,好来补充如今的秦州兵的口粮。”
周叔未曾在意饷银反而问道:“秦州兵又扩充了吗?何以如此急,刚上任便急着得罪苏家,得罪他父亲,也要先拿苏家开刀?”
临渊想了想说:“未曾想到如此,我明日去打探一番。”
周叔点了点头看着倾心说道:“有说多钱吗?”
倾心摇了摇头说:“未有,只是让我们苏家自己决断。”
周叔便是一静,再问:“真未曾说任何数目?”
倾心用力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未曾说过。”
周叔重重地呼了口气,静了许久才说道:“大姑娘如何打算?”
倾心回道:“一路上我想了许久,便是先把秦州苏家有的一半的金银,二十万两先送去,明日我也要先去一趟秦国公府邸,询问下秦国公是否知道此事。若是秦国公授意的,苏家便是再送二十万两过去。但是这剩下的二十万两要跟父亲言语了,我们这里已经拿不出来了。”
周叔点了点头说道:“是,你明日先去探探口风,好在这半年苏家无论是钱庄、漕运、驼队都赚了不少,补足了梅花门那次乱的窟窿,但是苏家也因为梅花门的乱,整个内部的平衡都已经打乱了,你父亲是否真能简简单单拿出来,也未必,多给你父亲一些时间。”
倾心应道:“周叔说的是,我自会牢牢记在心中。”
大家把话说完了,倾心便是安排明日他人去做什么,自己要去做什么,都一一说明了,又确定了一次,才各自回屋休息了。
玲珑给着倾心卸下首饰衣衫,给着倾心梳发,一边梳,一边说:“阿姐,这半年似乎一直有忧色,明明大老爷安排的在秦州的事情,做的很好,但是一直没见阿姐脸上有着乐意,是有什么心事吗?”
倾心听了玲珑的话,知道自己的心事已经都露在了脸上,看来再不去处理,便是真的瞒不住了,她不能说,只能反问玲珑:“你呢?今日说到樊川,你脸上就透着红,是樊川跟你说什么了?”
玲珑自然不能把樊川跟她的话说出来,只能笑着把眼瞄去一旁说道:“哪里,才没有说什么呢!”
玲珑在那里乐了半天,倾心也是微微笑着看着玲珑,看得玲珑不好意思了,终究是漏了点了话说:“阿姐,有想过,我有一天会离开你吗?”
倾心低着头静了下才说:“想过,我想有一天你能被樊川八抬大轿地离开我身边,去得到另一个可以依附的人。”
玲珑突然被倾心的话惊到了,便问:“阿姐,今日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说?”
倾心笑得有点哀伤,摇着头回道:“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终究有一日要离开我,樊川值得托付,自然愿意让你而去。”
玲珑突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去静静地抱着倾心,在倾心耳边说着:“阿姐,没事,玲珑不会跟你分开的,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玲珑这是第一次听到倾心说着会推开她的话:“不,若是樊川要娶你,不要因为我而不去,你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