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生接过奖杯,鞠躬致谢,盼瑶看的出,他的脸上始终淡淡的笑,并没有太多惊喜。
掌声雷动,对于这个冠军,可谓实至名归。
晓寒生一手拿了奖杯,一手拿了话筒,说:“谢谢。今天真的很幸运,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感谢一直陪伴我的朋友们,谢谢,在此,也谢谢各位评委辛苦的工作,感谢。最后,我想说的是,我想借助这个平台,请大家帮一个忙,寻找一个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晓寒生从怀里把自己的铜锁拿了出来,摄影师放大,特写,他说:“他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铜锁,如果有人知道或是见过这个锁的话,麻烦通知我一下。”
主持人忙将话筒拿了回来,颁奖典礼变成寻人广告,有点不伦不类。
导播在耳麦中对主持人说了什么,主持人点头,说:“感谢晓先生给我们这样精彩的表演,刚刚接到导播的通知,说后台有人送了一份特别的礼物给晓先生,大家要不要看一下?”
特别的礼物?晓寒生有点吃惊,谁会送自己特别的礼物呢?
台下众人大喊,想看,想看。
主持人说:“请看大屏幕。”
原来,有人送来了一段视频,后台工作人员审核完毕后,认为可以在节目现场播放。
盼瑶也是好奇,只见音乐声起,小年煞有介事的坐在晓居琴室的门口,弹着他新学的曲子。“晓居琴室”的招牌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镜头一闪,进入室内。晓雨轻轻弹奏钢琴,嘟嘟趴在琴盖上,似睡未睡的样子。
琴声悠扬,镜头自晓雨侧面滑过,进入画面的是站在室中的孩子们,有小阳,祥子,瑞芸,等,小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进来,站在人群中。
这些孩子们在音乐中一齐鞠躬,大声说:“恭喜晓老师!”
只听瑞芸说:“老师,不管这次比赛,你有没有得到冠军。”
小阳说:“在我们的心中,老师都是最棒的。”
祥子说:“在我们的心中,老师就是冠军。”
小年大叫:“老师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冠军。”
英才说:“谢谢老师对我们的栽培。”
大家一起说:“老师,我们爱您。”
小年又说:“老师,我们给您做了一个大大的奖杯。”
只见瑞芸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五彩的奖杯,高高举着,说:“这是我们新手做的。”
小阳说:“我们每个人都在上面签了名字。”
英才大叫:“老师,我们永远爱您。”
然后,这些孩子对着镜头,深深鞠躬。
琴声渐起,晓雨手指如飞,面带微笑,镜头从她身侧滑过,又切换到了“晓居琴室”的招牌上。
观众掌声再次响起,晓寒生对着屏幕再次鞠躬,心里暗想:“晓雨居然又弹错了好几个音节。”
主持人:“好感人的视频,好可爱的孩子们,不知道,今天这些孩子们来了没有?”向台下张望着。
只见马晓雨带着数个孩子上来舞台,那些孩子一见到晓寒生,就把他紧紧的围在中间,抱得紧紧的。
小年手里拿着那个色彩斑斓的自制奖杯,挤在人群,来到他的面前,把奖杯高高举起,递给晓寒生,大叫:“老师,就是送给您的。”
晓寒生接过,抱着这群孩子,眼睛一酸,差点落泪。
在场所有众人都被这“师徒情生”的画面感染了,主持人带头鼓起掌来。
马晓雨看着老师,眼里又有了那种奇怪的涟漪。
晓寒生四周扫视一下,低声问:“瑞芸呢?”
小年大声叫:“老师,瑞芸姐姐找到你后,就晕了过去。”
晓居琴室。
夺冠之后,商演邀请如雪片一般,演出费用也水涨船高,从一开始的一场几千,到如今的一场几万,甚至上十万,马晓雨睁大了眼睛,说:“老师,这一场下来,你就成了大富翁啦!”
晓寒生却笑着摇头,把所有的邀请都推掉了。
盼瑶理解晓寒生,觉得,如果他沾染了铜臭的气息,就不在是那个纯洁的晓寒生了。
对于他的决定,是100支持的。
瑞芸的感冒好了,晓寒生难得提议一次:“要为所有的学生,举办一次小型的音乐会,要竭尽所能,让学生们体验一下什么是音乐的魅力。”
孩子们自然是欢欣雀跃,盼瑶很少见晓寒生如此高兴,心想,他一定是被这些孩子们的纯真打动了。
时间定在周六下午。
小小的晓居琴室挤的满满的,没有坐的位置就站着,人们都想离晓老师近一点。盼瑶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一个不知明的男孩,站在边上,看着晓寒生演奏。
孩子们静静的听着,不时的随着节拍,轻轻的晃动着身体。
晓寒生让瑞芸抱着嘟嘟,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盼瑶看着他那充满阳光的脸,看着他那飞扬的手指,心里别有一番滋味。但她看到晓雨那红彤彤的脸,心里就莫明的一痛。
当叶凤栖听说盼瑶要去s市去支援灾区重建的工作时,嘴巴张得可以放入一个鸡蛋:“孩子,你没有抽风吧?还是哪要筋不对了?怎么想起来去那里啦?”
盼瑶:“妈妈,支援灾后重建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啊,况且,我又是何际会的女儿,当然要去,不但要去,还要早早的去,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叶凤栖:“我看谁敢说三道四!那是什么地方?有多危险?你心里有这个概念吗?时不时的还有余震,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不行,你不许去。”
当晚,躺在床上,就把盼瑶的想法告诉了老公何际会,何际会想了想,说:“去的话,也未尝不可,让自己的老首长多多照看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再说,盼瑶去了,最多做一些后勤保障工作,没有多大危险。”
叶凤栖惊的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我说老何,你也这么说?这是你的亲女儿啊!你就这么一个新女儿?如果在灾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你可让我怎么活?”
何际会:“你就是瞎操心,有部队的同学看着,怎么会有事呢?再说,她此行,对我的政治生涯很有好处的。”
叶凤栖大叫:“你就想着你的乌纱帽!你就是个官迷!”
何际会哼了一声,说:“嚷什么啊,小声点,当心女儿听到了!”
说完,转身关灯,睡觉。
当晓寒生听说盼瑶要和自己一起去灾区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他想:“自己去的话,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能照顾自己,如果再带上盼瑶,自己还要分心照顾一个女孩子,多有不便。”就一口拒绝了她。
盼瑶却将头一甩,说:“那我自己去。”
晓寒生一个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达邻市,由于地震,铁路被破坏,只能坐大巴车到达灾区,这一路走下来,大概有三十来个小时在车上,嘟嘟在宠物包里,几乎是睡了一路。
晓寒生此时已时名声大躁,和当地的文艺团一接触,居然都知道这个中国钢琴冠军,见他义务前来义演,都心存敬畏。
刚刚在团里收拾好自己随身带来的电子琴。只听一个女声说道:“hi,这么巧?”晓寒生没有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正是何盼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