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完了,完了,在你面前,我怎么一点节操都没有?什么家底都漏给你看了。诶,咱俩可是朋友是知音,我把七寸都露给你了,你可别欺负我,别人欺负我你得帮我。”王道存的大饼脸露出孩子似的神情。
唐心瞧他这副模样咯咯笑个不停。
“我倒觉着吧,你就像那竹节虫最擅伪装。你在晋中吃喝玩乐赖着不走,看似纨绔浪荡,其实是别有目的吧。”
“你这话就只说对了一半。吃喝玩乐我是真爱不是假装的,留在晋中目的是有,但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等国公登了大典,我得向他讨个封赏什么的,我们没什么过分要求,只要保留莱州就行了。”
唐心细想了一下,整个中原大地战火如火如荼,莱州竟然未被战火殃及,未损一兵一卒,平平安安就从上一个朝代过渡到了这个朝代!高明,真是高明!
“莱州的百姓一定很爱戴你父王吧。”
“你怎么又猜中了?”
“老百姓最需要的是安稳度日,你父王能守住一番天地不被战火殃及,老百姓还能不爱戴他?”唐心想起了暮衍庄,这个隐蔽了几世的世外桃源都未能幸免于难,那么大个莱州居然未受损,不得不让人佩服。
此时,街上响起了一阵不和谐的嘈杂声,二人都伸头往外看。只见一群家丁把一个男子团团围住拳打脚踢,一阵阵咒骂声传了过来。
“敢赢我们公子的钱,你找死!”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下次不敢了,不敢了。”那人护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口中连连求饶。
“下次?在我们公子这里只有一次机会,没有下次!”
那人被打得连连哀嚎,周围的百姓站得远远的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在那群家丁旁,站着一个趾高气昂的年轻男子,他身形瘦削,灿烂的阳光也没把他白中泛青的脸色照得暖和点儿。
“那不是齐远吗?”唐心惊呼,“想不到他那么霸道。”
“的确是他。要说这晋中城里暗藏的,最阴毒的东西就是他了。你可得离他远点,最好别和他有什么交集。”王道存神情严肃地说。
唐心就没见过王道存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加之去年端午宴对这个二公子没什么好印象,自然就把他划到了危险人物一栏。
楼下已不再吵吵嚷嚷,那群人已扬长而去,留下一个被踢得七窍流血,奄奄一息的人。
“国公怎会对这个儿子不加管束?”
“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见这个儿子,加之王妃一味袒护,许多事都传不到他耳朵里。”
“就没人敢管吗?”
“这种人不是谁管一管就能制得了的。他就像一个脓包,非得蓄出脓来才制得了。总之他就像一条毒蛇,一定要远离他。”
“嗯。”唐心点点头。这种人看了都觉得恶心,怎么会主动去接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