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六月听了这番话却是异常吃惊。他过完年才八虚岁,居然会想边学边求,还知道时间宝贵,两次历难能让他对人生的感悟这么深刻吗?
“哥哥去为你说道可好?”卫六月问。
纪初六却不赞同,反问:“哥哥可知戚大夫为何不愿收徒?”
纪初六疑惑,古朝代的人不是十分看重承传的吗?戚大夫也五十有多了,身边没个亲人怎么也得有个传人。
“难到戚大夫曾经收过徒,结果那徒弟背叛了师门,戚大夫一气之下发誓不再收徒,否则天打五雷轰?”纪初六猜测。
看见卫六月惊诧的表情,纪初六估计自己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沉默,要真是这样,也不好意思逼迫人家被雷轰了是吧!要不,改为学术交流可好。
唉!人那,何苦为难自己呢,发个小誓都要用天雷,雷公爷爷岂不是很忙?胖几十斤不就好了么,纪初六烦闷。
卫六月很有效率,第二天一早,几大摞医书就堆到了纪初六的案几,都没过纪初六的头顶了。
卫六月以为纪初六见到这么多书会打退堂鼓,没想到他用完早膳就一头扎了进书堆里,到了用膳时间才出来,吃完又一头扎进去,晚上又到一更天才肯睡。
一连好几天,卫六月怕纪初六熬病了,来到书房正待劝说他不要太过用功伤了身子,迎面却见纪初六撞来。
“初六要去哪?”卫六月问。
“哥哥来的正好,过来坐。”纪初六高兴地说。毛爷爷说的太对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中医书没老师指导还没病例可看真特么太抽象了。特别是脉象,什么数脉、滑脉、结脉、弦脉把他弄得云里雾里的。这不,刚把小厮百年实践了,正想找下一个实践一下,卫六月就送上门来了。
卫六月被他安排坐在桌子旁,他拿个布垫子垫在卫六月腕下就给他把起脉来。
卫六月有些想笑,学认字才半年,字都不知认没认全就嚷嚷着学医术。才看几天医书,也没个师父提点,就开始装大夫给人把脉,这要是能给他看出了个子丑卯寅来,他卫六月三个字倒过来写一遍。
纪初六认真地给卫六月诊脉,仔细观察他的气色。还偷偷开了外挂,看看卫六月的外周。没见着有深色的气雾在某部位聚集,应该是健康的。
“哥哥风寒好了?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纪初六问道。
“嗯,倒是没有。”卫六月如实回答。
纪初六又问了几个关于饮食,睡眠的问题,卫六月都一一作答。纪初六确认卫六月的确身体没什么问题,便记住他的脉象,应是正常人的。这才收回手。
“初六可有看出哥哥有什么问题?”卫六月饶有兴趣地问他。
纪初六却说:“弟弟看不出,弟弟不懂脉象,正在摸索。”
“哦,可需哥哥帮忙?”卫六月问。果然是不会看,只是玩玩罢了。
“哥哥已经帮了,谢谢哥哥。”说完又一溜烟跑出去,找下一个实践对象了。
卫六月见他走远,无奈地摇头,还是个孩子,年还没过完呢,由他玩吧,不生出事端就好。
因为外挂不能使用太频繁,纪初六花了好几天才能把府里上下的小厮、丫环、婆子、管事都实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