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六点点头便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楚夫人看着纪初六规规矩矩地出去关门,多乖顺聪明的一个孩子,她有点舍不得给他烙奴印了,怎么办。
纪初六跟着大汉往柴房方向走回,需要经过鸾凤楼庭院的接待厢房。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鸾凤楼的庭院宽广,灯火通明,有乐师弹琴奏乐,有舞姬翩翩起舞。
周围有成双成对的低声调情,也有三五成群的游戏作乐。有些厢房还会传出羞人暧昧的激战声,有几间厢房甚至连门都没关就已进入战况,可谓声色犬马,热闹非常。
壮汉早已见惯不怪恍若未闻,直向前行,纪初六低头红着脸紧跟在他身后。
说起来惭愧,上辈子都还没机会谈恋爱,小姑娘的手都没碰过,穿到这辈子又还是个娃儿,可他的灵魂还是个青涩的小毛头,这场面对他来说还是太刺激了,纪初六羞涩又紧张,也不敢四处张望察看环境。
突然,横出一只大手抓着他的前襟把他扯进厢房。
纪初六一惊,望向抓他的人,竟又是那个武夫。
他已喝得醉薰薰,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我……我,嗝,我后悔了,我不……卖,卖,卖你了!嗝,你,你伺……候,候我。”说完迈着醉步,扯着他走到床边,别看他醉得走路都不稳,劲却很大,纪初六愣是挣不脱,被他扯着走。
武夫衣衫不整,把拼命挣扎的纪初六扔到床上,扯他的裤子。
纪初六吓坏了,他不明白这武夫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执着。他极力挣扎,双腿乱蹬,双脚专向他的鼻眼招呼。
武夫不奈,一手把他一翻,翻了个身,一只手按着他的背,另一只手一下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露出白嫩娇弹的屁股。
感到屁股一凉,纪初六更惊怕了,翻江倒海的恐惧笼袭而来,扑打挣扎得更厉害了,无奈他只是个孩童身体,怎么够力对抗得了已经是成年人还习过武的武夫呢。
纪初六对这小身板绝望透了,他大声哭喊着救命,拳头攥得紧紧的,狠狠地砸着床,身体紧绷,双腿拼命蹬着想要起身,可惜力量始终不够,那武夫已骑到他身上。
“啊”纪初六闭着眼绝望地嘶喊,他快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也快挣扎也没有用了,他就要承受他最厌恶的屈辱,这将是他两辈子的耻辱。
他开始恨自己的无力,恨把他灵魂扔到这身体的老天,恨这阴魂不散的武夫,恨那个不知跑到那的壮汉,恨卫六月为什么不来救他,最恨的却是上辈为什要遇上卫六月……他发誓,除非这武夫弄不死他,否则……
“初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纪初六的耳朵,不会是幻听吧,恍惚了一下,这时他居然仍奢望卫六月来救他。
他身体仍紧绷着,手脚乱蹬嘶吼,没发现自己已经被紧紧抱着。
“初六,别怕!”天籁般熟悉悦耳的声音再次传进他的耳朵,纪初六停下了挣扎,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着。
卫六月见纪初六没再挣扎,这才稍稍松开一点,在他耳边轻声自责:“初六,对不起,哥哥把你弄丢了,对不起……”
纪初六抬起头,熟悉的脸印进他的眼眸,他怔怔地望着卫六月,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像在控诉卫六月怎么这么晚才来救他。
看着纪初六吓得脸色刷白,泪眼涟涟,身体因为害怕还在激烈颤抖,卫六月的心揪着疼痛得都化掉了,他再把他紧抱安抚:“初六莫哭,没事了,哥哥在,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