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定下科室的最初几个月,纪初六充分利用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嘴甜讨巧的优势在科室内跟所有姐姐、妹妹、阿姨、包括护工、清洁工刷足了好感度,就开始广撒大网隐诲地向她们透露他的择偶标准,哄姐姐阿姨们帮忙物色介绍,之后就准备翘着二郎腿迎接人生中最甜蜜的巅峰了。
谁知命运的意外来得总是这么瘁不及防,白富美八字还没一撇,却迎来了…唉……
一天,中午午饭后,纪初六跟着沈教授出诊。
原本这样的美差是师兄来做的开车送教授到目的地。
只因师兄家里临时有事,他当天正好休假,便叫他代送沈教授过去。
其实,沈教授并不是他们科的。因纪初六大学期间勤工俭学,到酒吧打钟点工,发现下班以后还可以当一下代驾,就去考了驾照,做了几年代驾,熟路况,技术还行。
师兄跟他熟,才请他帮忙。沈教授也没什么意见,就他吧。
纪初六跟着导航把车一路开到了郊外,绕了九曲十八弯的山道终于来到一道欧式大铁闸门前停下
大闸门缓缓打开,守门示意往里直开,初六也不敢开快,控制好油门慢慢开入,入眼的景色让纪初六看得心里直叹“这家里的矿山得有多少座呀!”
眼前,除了远处有一幢白色的欧式宫殿般建筑外,四周都是规划有序的欧式庭园,那个一望无际!
就这段直路,纪初六也开了有三分多钟。
下了车,穿着统一制服的女佣人排了两排,足足排了有十米长,整齐规矩地站在门口夹道恭迎。
这些女佣个个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相貌清丽,对他们面带真诚的微笑,齐齐娇声:“欢迎您!”
这排场,尧是沈教授提前打了预防针,纪初六也不免觉得不真实,感到头晕眩目,身体轻飘飘的,脚底如踩棉花般飘浮。
沈教授轻拍初六肩膀,眼神示意:年青人,稳住!就直径跟着貌似管家的中年黑衣男人往里走。
另一个年轻点的黑衣男子请纪初六把车匙交给他,让他开到停车库候放,纪初六给了他车匙,紧跟着沈教授的后面进去了。
进了门口,看见拖得反光耀眼的木质地面,纪初六不由自主地低头抬脚看了看自已的鞋底,见还算干净,松了口气放下脚。
抬头时眼角却瞥见旁边一个女佣看着他掩嘴窃笑,被一个貌似领班的女佣眼神注视了一瞬,咳了一声,那女佣赶紧放下手一本正经站好,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纪初六知道自已刚才举止失礼了。不自然地挠挠鼻尖,虽觉得脸蛋燥热,耳尖都快冒烟了,但还是不失礼貌的回了那个女佣一个微笑。
他的颜值还是在线的,剑眉,桃花眼,鼻子笔挺,白晰的脸上还挂了一抹绯红,像化了妆的小鲜肉般,那女佣反而呆了一呆,脸唰的一下比纪初六的还红,羞羞地埋下了头。
来到主厅,主人家是一对中年夫妇,看上去男的高大和善,女的温婉华贵,早就候在厅里,见他们到来,一个劲的跟沈教授说不好意思,不应让沈教授自已来,应该派车去迎接才对云云。
纪初六知道为什么沈教授不愿让他们去接。
来的路上,沈教授介绍起主人家,姓卫,以前曾接过他一次。
派了辆八轮房车和四个保镖过去。格调是高,车内设施齐全,保镖左右各一个坐在教授旁边,对面坐两个,带着黑超,板着一副棺材脸,浑身煞气,一言不发,全程戒备,手上的对讲机时不时地“咔,咔”地响,弄得教授总觉得好像全世界都想要他的小命似的,心也跟着吊起来,一路过来教授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一次之后沈教授来这里出诊就再也不肯让他们来接了。
说到这,沈教授叹了口气,无限沧桑地来了一句“富豪上位者的世界我们普通人难懂呀!”之后陷入了迷一般的沉思。
发呆的纪初六被拉了拉。教授正打着哈哈,一边说没关系,给年轻人个学习的机会,一边把初六拉到跟前,给初六介绍主人家,也顺便给主人家介绍了一下纪初六。
纪初六回过神来礼貌地向主人家问好:“卫先生,卫太太好!初次到来,打扰了!”卫先生和善的跟他握了握手:“好、好,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卫夫人则微笑向他点点头。
相互客气了几句,卫先生就说:“不好让老爷子久等,沈教授,请!请!”
沈教授:“是不好让老爷子再等,请带路。”
纪初六正想跟上,沈教授却示意他留下,自己跟着主人家上楼了。
经过刚才一些事,纪初六的心态已调整好,百无聊赖地坐在宽大的欧式真皮沙发上,环视了一圈装饰豪华不失格调的大厅,已没有刚来到那般震撼了,这些是他一辈子也屑想不来的,也没什么好想的。
光坐着也没什么事,就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微风轻柔的拂起大厅米黄色的窗纱,窗外偶尔几声鸟叫,相当怡静……
“你好,我叫卫六月……”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跟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