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野只是简单的说出这三个字,继续埋头收拾着东西,白焕臣一看她要离开就心慌,试着把她的箱子踢到一边,结果苏小野像头倔驴的拿着手提包要走。
男人手足无措的像是被抛弃的孩子,想哭想说委屈,可生怕给自己招来更多的灾难,拉住她的手腕,轻声又小心翼翼的说,“你别走了,我走。”
“这是你的房子。”苏小野拒绝得说。
白焕臣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招人喜欢的笑,只是在她看来更多了几分心疼,“这是我们的婚房,你要走,我留着干什么?”
“你卖掉就好了。”苏小野偏转过脸,到头来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软话。
“谁想跟你分开?你宁愿相信手机推送的八卦新闻都不肯相信我一次,从以前就是这样,擅自为我打上姐弟恋,不靠谱,幼稚的标签。姐姐的心肠为什么到我这里变的这么硬?”
这是白焕臣第一次用高嗓门的对她喊话,他快苏小野一步的走出房门,而盯着门外的春景,魔障的望着那抹背影离开,他没有开车就是那么走着离开了。
真的想离婚么?苏小野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装不下,再次拿出手机看着推送的八卦新闻,被软件拦截的未接来电和信息是99,闭眼回想两人之间的一切,苏小野迈开双腿得跑出去,她的人生不能再继续这样糟糕下去了。
苏小野出身在一座北方旅游城市的普通家庭,住在干部大院里过得却不如农村,原因在于自己没出息的父亲。
16岁那年,被逼急的母亲离婚后用了姥爷最后的一点人脉开始创业,迎来了财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中考的时候,她顿顿有排骨,有松仁玉米,干炸蘑菇。
上了省重点高中,到了叛逆期,加上母亲忙着挣钱不再管教,为了能顺利考上大学,她在高二那年有目的性的学了艺术专业,分数线被拉低一半,她顺利考入二流艺术学院。
大学毕业,她选择在话剧团当演员,最起码没有太多不干净的东西,工作第4年,她第一次以女主角的身份出现在话剧海报上,话剧展中大放异彩。
在此期间,母亲的事业发展的越来越好,看了她的每一场话剧表演,说的最多的话是,“熬不下去就回来,别被花花世界给勾走了。”
二十五岁的她,工资刚够在这座一线城市租房消费,演艺圈哪有人们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母亲每月给的她一万生活费,来这座城市一趟,给她买几件让旁人羡慕的衣服。
2013年,苏小野27岁,不温不火的给文艺小电影演出,她有了自己的经纪人,每天总是那么小心的筛查剧本,为她避开那些无聊的骚扰。
这一年,她遇到留学创业荣耀归来的白焕臣,他成了她第一部主角电影的投资商,另一位投资商是她最骄傲的母亲。
三十岁,她靠着这部电影在国外拿到影后桂冠,母亲在国外参加了颁奖典礼,回国后一病不起,再也没醒来。
而那个说要在她三十岁娶她男人,最后娶了他平凡的妻子,“苏小野,你多的是男人要,她只有我一个。”苏小野放下尊严,满怀希望的等待,认为他会回来找她,等来的是婚礼邀请函。
2016年,她感觉自己像是一颗枯朽腐败的坏树,自己都想着“烂掉好了”,结果被白焕臣捡回家,每天晚上听着他在耳边缠绵的叫着“姐姐。”
“焕臣!不要走!姐姐知道错了。”
她想这么呼喊,可话到嗓子眼里,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使出全力的向他离开的方向奔跑追逐,却怎么都看不到他的人。
这时别墅群横侧面突然疾驰而来一辆法拉利朝她冲过来。
这种速度怎么可能躲开,住驾驶位的少年被惊吓的甚至忘记如何踩刹车,副驾驶位置妆容精致的少女失声的尖叫的捂住了脸,“刹车,快点刹车!”
苏小野在被撞一瞬间,看了眼不远处的白焕臣,感觉自己像弹球被发射出去,只有短短的那么几秒钟,什么都不及想得闭眼进入黑暗。宵夜君良心之作的新文,大家多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