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初升的太阳,火热,美丽。
我是永远追随你的向日葵,卑微,渺小。
我愿望着你,念着你,拼劲全力的追逐你。
唐翘大概浏览了一下,啧啧了两声,而后把这截在报纸上誊写的诗歌卷成团扔了。
就这水平,想当诗人呢?
还想跟她夜里钻小树林,就他那体格,也不怕自个吃不消。
…………
唐翘跟原主的审美不一样,让对方悸动的人在她眼里一点魅力也没,唐小红跟她说的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现在正捧着薄被,站在门外徘徊,想着该怎么跟那对兄妹开口。
她一个人霸占一个屋子,让人兄妹俩占着一屋,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今个就换一下吧。
她敲了敲门,唐建国开了门,唐翘踮起脚尖往里面张望了下,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面对这个便宜大哥,她讪讪的说了自个的来意。
唐建国一愣,下意识摇头,见她脸色不好,又解释道,“她下午回来后精神就不怎么好,还一直在吐,我看今晚就先别换了,要换了你也睡不好。”
“这样啊……”
唐翘点点头,她想当好人不假,可是要是让她给人收拾呕吐物,她做不来。
算了,等下次吧。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就是一段简单没营养的对话,竟然会演变成晚上的一场惊心动魄。
…………
“咳咳,咳咳……”唐翘洗涮干净躺在硬邦邦的炕上刚酝酿了几分睡意时,就被耳畔出现的咳嗽声惊醒。
喇叭里电流滋啦混合着时远时近的声调,缠绵了几分钟后,才姗姗来迟的开始了他的演讲。
“各位村民请注意昂,关于大后天八点在我村召开的学习活动,我在这补充两句,补充两句……”
唐大山磕了下烟斗,支着耳朵听。
在煤油灯下纳鞋底的张来弟往掌心呸了一口唾沫,拿着针椎使劲攮着鞋底,边干边骂咧,“可让人都知道咱村有喇叭了,三天两头广播,就显得你能类,大晚上也不停!又不是你自个家的显摆个啥!”
村子里这会已经通上电了,可是这电是个金贵玩意,平时谁舍得用?
也就大队那几个领导,恨不得有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用喇叭广播一阵。
唐大山没分心,仔细的听着喇叭的动静。
张来弟没得到回应,暗暗嘟囔了两句,又埋头干活。